何松与在基地时完全判若两人,当时他们都脏得看不出原样,而现在的何松——长头发利索地剪成了短发,浅绿色衬衫和米白色的休闲长裤,把他温润的学者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更让人惊艳的是,何松居然是美少年系的长相——细长的眼形,高挺精致的鼻子,淡粉色的唇,唇峰立体,“М”形的唇线让他的的禁欲感中又添加了几分性感。
“!”这不是最让赛天宝震惊的,赛天宝震惊的是,何松居然和1534有几分相像!
不是与胡得长得像,而是与原来的1534长得像!
先前的1534大概是易胖体质,还没有沦为实验体前,一身圆膘也没能遮盖住1534的美貌,但他的美,与何松不一样。1534也是细长的眼形,精致的五官,但美得很“艳丽”,就像一朵砰然绽放的玫瑰花。后来暴瘦的1534,则美得“凌厉”,大概是他总是疯狂、偏激的性格,想把刀子一般,愈发把自己变得尖锐,乍一看给人触目惊心的扭曲。而何松呢,何松的气质调和了他的样貌,见到何松的人都会先被何松的气质吸引,而后才注意到何松的外貌。
赛天宝看一下何松,又看一下1534,再看向何松,脑袋在两人之间疯狂偏转,他迟疑地小声问1534:“你俩不会是亲戚吧?”
1534挑了挑眉头,“......不知道。”他幼时父母便离异了,两人各有新家庭,他是被抛下的那一个,大概是自尊心作祟,他也很少与亲生父母来往,如果何松是他的亲戚,他也是不认识的。
“反正,我现在是胡得了。”1534冷漠道。之前他一点儿不喜欢自己的长相,跟母亲太像了,他又不是女人,长成那样显得不阴不阳的,不得不承认,何松就没那种尴尬,好看得让人眼前一亮。刚刚温庭烟见到何松的时候就是“眼睛一亮”,想到这个1534心里就老大不痛快,温庭烟看他的时候从来没有眼睛一亮过呢!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痛快,也不知道温庭烟爱看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但不痛快就是不痛快,还需要理由吗!
1534忍不住斜着眼偷看温庭烟,没想到温庭烟也正在看他,吓得1534连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赛天宝:这两个人怪怪的0肖钦对何松做了个“请”的手势,何松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一圈,“大家早上好。我是何松,是国际脑精神学科研究协会的一员,虽然不久前我也是一名实验体,但这些事可以回头慢慢说,因为我对于基地的实验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更为系统的了解,所以由我担任科研组的负责人。以后有机会,再向大家逐一介绍科研组的专家老师们,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为了体检,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何松看向肖钦,肖钦点头,表示全都听从何松的安排,何松便把几人分开,赛天宝、何松和1712为一组,其余人则为另一组,分别进入不同的楼层做检查。划分1534的时候,何松迟疑了一下,“胡得,实验体组。”
肖钦和施诚人都看向1534,1534耸耸肩:“OK。”
卷毛惊了:“师父,你为什么是实验体组的啊?”他们不该都是普通人组吗?
“因为我之前也是实验体。”
“!”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1534摆摆手,一副现在不想多说的样子。
赛天宝挪到连榷身边,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题。
“别紧张。”连榷对他说,“何松是负责人,应该就不用太担心了。”
“嗯嗯嗯。”
“结束了就给我发微信。”
“好。”
“手伸出来。”连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五彩的细绳,系在赛天宝的手腕上。“早上出门前我妈给我的,快端午了,戴五彩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那你系紧点啊!”骨头突出的细手腕上是五颜六色的细绳,很是好看,赛天宝催他:“系紧点,别掉了。”
“已经很紧了,再紧手不疼吗?”
“我怕掉嘛。”赛天宝看看连榷的两只手,手腕都还是空的。“你的呢?”
“我缠钥匙上就行......”
“拿出来。”
连榷只好拿出他的那条。
“我们那里五彩绳就是要戴手上的,不能戴别的地方。”赛天宝认认真真给他系上,看着两人手腕上一样的五彩绳,开心地笑了。
“那走吧,他们叫你了。”
赛天宝喊了声来了,“那我去啦。”
“嗯。去吧。”
赛天宝挥手说回见,连榷也挥挥手,两人转身,一左一右走向不同的地方。
1534待赛天宝一来就抓住赛天宝的手,对着他的手腕左瞧右瞧,“什么东西啊,嗯哼?”
“端午节快到了,连妈妈准备的五彩绳。”
“嘁,我还以为。”1534竖起两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我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
“瞎讲。”
“我瞎讲了吗?”1534就乐意欺负赛天宝,老实人的反应简直不要太有趣。
“反正,还还没有的事。”赛天宝珍重地摸了摸五彩绳,把绳子的纹理记到心里,“如果能顺利结束,我也能变成普通人,到时候,我再告诉他。”
“要告诉他什么?”
“都说了是告诉他的,我才不告诉你。”
“哇噢。”1534:齁甜。
“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变成正常人。”赛天宝叹了口气。
前方,他们已经进入了专门的检查室,第一个检查项目,是精神力的强弱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