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宽衣解带的动静,奚云死命摇着头,手背青筋都起来了,然而来人则是越发满意,“五姑娘,待你我夫妻一体,往后余生你就只能好生伺候我了,早点学会对你好。”
“再说我都不嫌弃你又瞎又废,能嫁给我是你修来的福气。”
那人边说边抬手勾起奚云下巴,打量过后便准备将人扔地上开始办事。
奚云则是颤抖着道:“你,你,求求你把门关上,否则我便是咬舌自尽也不便宜你!”
那人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照做。
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办事时间紧着呢,于是便折身去将堂屋门反手带上。
然而就在他即将转身之时,后背忽然吃痛,而后便不受控制浑身僵硬到底,独留眼珠子还能转动。
这,这是撞鬼了?
“钟大鼎,男,二十八岁,去岁年关逃来无量山,算是最后一批上山的流民,初时勤勤恳恳,然而不到一个月便本性毕露,甚至结实一伙懒汉开始横行霸道,我说的不错吧?”
奚云声音响起,那偷袭未果反被算计的钟大鼎死死抬眼,眼白充斥了大半眼眶,颇为滑稽,甚至堂屋内都响起了笑声。
奚云看不见,自然不是她笑出来的。
而是奚云身后推着轮椅的雀姑,雀姑冷笑着道:“此等为非作歹的恶人,凌迟处死也不足以泄愤,不如拿来给我当个药人,也好试试我新研制的断肠散,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云感受到雀姑对那钟大鼎的憎恶,又道:“你在村中有结拜兄弟五人,便是今晨被押在高台上的那几位,但除此之外,定然还有一点附庸想要投靠,留着总是隐患。”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个查下去太麻烦,倒不如引蛇出洞。”
钟大鼎眼珠子愣住,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给足了你们机会,所以无论是看押你们的侍卫被调离,还是柴房里那能砸开窗户的斧子,甚至是这处院子如今的安静,都是我给你们的大好时机。”
“果然,被我等到了。”
奚云悠悠然歪头,“不如你猜猜看,这回随你而来的那几位好兄弟,眼下是何境遇?”
钟大鼎红了眼眶,可他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然而下一刻,堂屋门被人一脚踹开,连带着门内躺尸的钟大鼎,都被弹飞好远,艰难地用脸刹住惯性。
咦,都留鼻血了。
雀姑嫌恶到翻白眼,等到大步进来的青衣人影赶过来时,雀姑忙规矩道:“七公子,奚云姑娘无事。”
卫厌双拳紧握身侧,愣是伸手想要摸向奚云面颊,却极力忍住了。
转身走向那钟大鼎,毫无世家子弟和摄政王风范地拳打脚踢一通,直打得钟大鼎翻着白眼昏死过去,这才缓缓伸手正衣冠。
没事人一样推着奚云往外走去。
随行而来的万仞领命,开始带着手下将这伙倒霉鬼抬出去,脏了这地儿可就晦气了。
奚云连叫三声卫厌,卫厌都高冷地没有应声,奚云无奈叹气:完了,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