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似笑非笑着拍了拍永宁王肩膀,“小十六,朝堂之事若你能上手,为兄也不会非要将此担子压在摄政王身上。”
就在永宁王眼神躲闪时,镇西侯烦躁叉腰,望着长阶叹气。
“你说说,这摄政王瞧着挺稳重的,啊,怎么就一声不吭溜了,我已经派人守住四方城门和各处驿站,一旦发现摄政王立刻绑,咳咳咳,请回来。”
“早知道,早知道本侯压着他卫厌,直接坐了君位昭告天下,也比一个劳什子的摄政王好,现在好了,摄政王跑没影儿了,这一摊子的烂事还要本侯来收拾。”
永宁王攥着手心,在镇西侯越来越暴躁下,果断谨守‘协助卫厌出宫’的秘密。
不能说,就是天塌下来也绝对不能说。
镇西侯一通发言后,余光看向永宁王。
永宁王挤出和善无辜的表情以对,惹得镇西侯再度爆粗口,“本侯是携夫人回来颐养天年,顺带给乐阳相看佳婿的,不是天天泡在宫里忙活这些破事儿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
完了,六哥气得眼睛都红了。
永宁王心虚地念着‘三清祖师庇佑’,正想着溜之大吉呢,却被拽住衣领。
“跑什么,本侯不好过,你小子也别想安生,除非摄政王回来,”镇西侯拽着永宁王往殿内走去,“独受罪不如众受罪!”
是夜,镇西侯留在宫中未归,快马加鞭赶回镇西侯府的则是二哥云景晨。
见独独二哥回来,正同母亲在一处等待的乐阳郡主迎上前去,“二哥,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儿,父王呢怎么不见家来?”
冯姑姑默默叹了口气,当初郡主欢喜归来,谁知还没见到奚云姑娘呢,奚云姑娘就无故失踪了去,至今还未探查道下落,郡主见天着急。
这照京城想要除掉云儿姑娘这个准王后的幕后黑手简直不要太多,无论是老臣还是新贵,但凡家中或是族中有适龄女子的,谁人不想推一把,只待新君继位便送女入宫。
裙带关系,自来都是极其好走又牢不可破的一条路。
是以这段时日,郡主广邀官家之女赴宴,明年上极其热情地帮着点鸳鸯谱,实则就是在故意试探。
郡主眼下也越发急躁,每次听到宫中事情都很没好脸色。
云景晨挥手,伺候的下人们齐齐告退,冯姑姑亲自守在厅外。
这般严阵以待,果真让乐阳郡主紧张不已,“二哥,别吊人胃口了,快告诉我和母亲吧。”
在乐阳郡主的卖乖下,云景晨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只得如实相告。
“什么,摄政王也失踪了!”乐阳郡主满脸不可置信,手捂着嘴角哑声道:“怎么可能,摄政王身边有宫人相随禁卫相护,那么大一个人,你跟我说他失踪了?”
“好妹妹,二哥怎会诓骗你?”云景晨也是个宠妹的好哥哥,悠悠然喝口茶水后才道:“母亲,摄政王突然失踪,父王已经去信曲阳卫氏,然消息传回来尚需时日,更何况朝事要紧,父王愁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