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奚河欲言又止。
倒是奚云抢先一步道:“四姐,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什么王后什么嫁人都是不可能的,我是那种将终生托付在男人手里的人么,我的人生从来都握在我的手中。”
她坚定地握住手,整张脸上都换发着别样的光彩。
如夏日艳阳般夺目,让方奚河不由得看呆了去。
奚云顿了顿,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琢磨着是不是这想法太超前吓到四姐了,便安抚道:“不过四姐你放心,你若是出嫁,我定会为你安排的风风光光,叫十里八乡都羡慕仰望。”
方奚河虚虚打了奚云一下,红着面颊嗔道:“没大没小,婚姻大事自有长辈做主,你我上头虽无父母,但几位兄长自会做主,岂容得你我女儿家自个儿拿主意?”
话说到这儿了,方奚河似乎想起什么,匆匆打了一个来回,将手中木盒子递给奚云。
“这是什么?”
“自己看。”
能让四姐卖关子的,可见一定很重要,奚云笑眯眯伸手打开,瞧见里面那只躺着的玉簪后愣了愣神,“簪子?”
玉簪通体莹透,一头雕刻着盛开的芍药,倒是添了几分生动。
“等等,这个瞧着有些眼熟,我在哪儿见过?”奚云想了想,抬眼看向方奚河发端,还没说出来呢,方奚河就伸手拔了下来,捏着指尖递向前。
两只簪子玉质相同,长度形制都很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顶端花样。
四姐这支雕着玉兰,娴静温和;而她手里的芍药,明艳热烈。
奚云将两只簪子并排举起,这动作还将踏雪脑袋毛摩挲乱了,踏雪喵喵叫着落地舔毛,奚云美滋滋道:“还是四姐对我好,咱们姐妹的同款簪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谁料方奚河面色微变,“小妹,你我生辰在十月初十,依制今年生辰便是及笄礼,你不曾行礼?”
“及笄?”奚云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这就是古代闺中女子到了十五年华时的礼制,在亲朋好友见证下,姑娘家梳新发式头戴发簪,便是寓意足以许亲。
这发簪或为长辈所赐,或为定亲的夫家所赠。
瞧见方奚河难掩薄怒,奚云忙改口道:“我,我当然有。”
“四姐你可别忘了,我当时身在曲阳卫氏里头,我当时及笄虽然低调但是也很气派,更是由如今卫氏女族长卫三姑娘亲手安排,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我读书少。”
四目相对,方奚河眼底带着试探,“卫氏名门,我自然有所耳闻,想来你及笄必然礼数周全,不似四姐这般只换了发簪了事,不如你详细与我说说,到底都是什么章程,回头咱们记下了也好给大丫套用,也算是种底气。”
奚云挠了挠手心,脑门都快冒汗了,这可怎么编啊。
眼前这一幕,忽然之间让奚云想起往事,某年她去陕地某座山探险后,顺势经粉丝提议直播去了美食街,还被店主起哄若是写出来面食的名字,就给予免单。
老天爷,那个‘biang’字,足足五十六笔。
那店主还特别会搞事,特意将招牌在奚云面前晃了三秒以作提示,当时直播间简直热闹极了,奚云想起来那种心情,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