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死寂,直到来人缓缓摘下斗篷,露出那张沧桑但威严的鹤发容颜时,气氛顿时就引爆开来。
“老族长?”
“竟真的是您?”
“怎么会这样,您,您没事儿?”
“……”
无数人神情激动,也有不少人心虚躲闪,但最避无可避的则是卫大爷夫妻俩。
刚刚在妻子卫大夫人助阵下好不同意重新支棱起来,可眼下‘死而复生’的父亲一眼扫来,卫大爷就双腿发软,控制不住地跪倒在玉佩碎渣里,甚至因着惶恐都感受不到膈腿。
“父,父亲?”
卫覃明对着萩老微微颔首,便径直朝着上座走去。
无论是两侧宾客的震惊欣喜寒暄,还是长子怯懦后怕和长媳的心虚慌张,卫覃明都没有理会。
要说最特别的,则是他在行至某处时特意停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向席间某桌。
锦屏:卫老族长诈死,怎么特意盯着卫厌看?
卫厌仍是那病怏怏的虚弱模样,在奋力要起身行礼时,却被卫覃明压手安抚,而后便略带窘迫地垂下头去。
此情此景,落在上座双王来使的眼里,则是另有深意。
先前两人已经了解到那位不良于行的是卫家七郎,便是少时就惊才绝艳的英才,可惜时运不济。
卫覃明一上高台,先前还作壁上观的两位来使忙恭敬起身,抱拳行礼。
“见过卫族长!”
“见过卫族长!”
“两位各自奉命而来,不必拘束,正好也当个见证。”卫覃明似笑非笑地看向来使们,眼中威视不言而喻,让两位武将压力陡增,就像是到了王爷面前似的震慑。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卫氏族长!
两位也不敢再忝居高坐,索性起身将就去了男席,正好先前那卫大郎离席,正好便将就着共坐过去。
这一刻,两位阵营不同的来使,难得默契十足。
卫覃明自顾自斟酒小酌后,这才幽幽道:“我卫氏新族长继任的规矩有三。”
话音微顿,卫覃明看向底下畏畏缩缩的卫大爷,改口道:“老大,你身为嫡长子,又是差点当上新族长的人,不如你来说说这三项规矩?”
卫大爷咽了咽口水,开始吱吱呜呜说起来。
就连锦屏竖长了耳朵都没听清,那卫大爷根本就是一副默诵的架势,这不是难为人的听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