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容攥紧拳头,找来任文敏,拉着他去找魏玠,谁知刚下游廊就被叶广拦住。
“既然失窃案已经查明,贡品一样不少的找回来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启程,不能再耽误了。”她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张望着屋子,只见门窗紧闭,柳茶与花青跟门神似的一左一右,脸上就差写下两个大字——勿进。
她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伸手要推开叶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住我贺轻容的路?!”
叶广不动如山,“魏大人与虎行帮厮杀时受伤,又连夜操劳,病倒了,正在休养,谢绝任何人探望。”
贺轻容被气笑了,生病休养时还能与孟晚溪厮混一夜?
可怜她的魏玠哥哥,一定是中了那个贱蹄子的下三滥手段,才会被折腾一夜!
“叶护卫,”任文敏倒是客客气气地问道,“魏大人病了,可有大夫来看过?”
叶广道:“任大人放心,有随行的魏府大夫。”
“那就好。”任文敏深深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贺轻容想闹事,可到底心疼魏玠受伤受累,况且魏玠的话某种意义上和“圣旨”无异,谁能违抗?
她只能咬着牙先行离开。
此时,屋内,孟晚溪裹紧被子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强迫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昨天的情形。
她是高门勋贵家的嫡女,虽说父亲相比其他人家开明些,但自小也有教养嬷嬷的教导,告诉她女孩子们必须端庄稳重,可自己……
放浪形骸,如同青,楼娼妓——魏玠亲口说的。
这于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不知道魏玠到底喂的什么,让她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只会疯狂地去讨好、迎合魏玠。
至少魏玠高兴了,会暂且放过她。
她失神地望向床帐。
帐子散下来,将床榻围得严严实实,她看不见帐子之外,只能听见魏玠低哑的声音,含糊到她分辨不出来一个字。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时睡时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子被掀开,露出魏玠冷峻的面庞。
“带着这些东西,去见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