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域愣在原地，只是看着林暖儿。

“我知道义父不是好人啊，从第一眼就知道！”

“他在我们家布置了眼线，所以能知道我们家里的事情，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林暖儿继续说，“但他不需要我献身，不需要我去做什么我不愿意的事情，他只要我的命而已。”

“他只要我永远不能背叛他，这么对比之下，哥哥，你会怎么选择？”

林域，“……”

“所以这么多年，我过得很苦，但是很安心，因为义父答应我，只要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将我送给别人。”

林暖儿说完这话，看着林域，“我本来以为我找到了归宿，但是现在哥哥把这一切都毁了！”

“哥哥是我年少黑暗时期唯一的光亮，但是现在这光亮消失了，是哥哥亲手熄灭的，又或者，从一开始，哥哥也从未将我当成过妹妹吗？”

抬头，林域看着林暖儿。

“我在京城苦心经营了快十年，哥哥一夕之间就给我毁了！哥哥说，我回去要怎么交代呢？”

林域，“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应该是可以交代了吧？”

“哥哥？”

林域看着林暖儿，目光沉静，“之前那两年，你有无数机会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没动手？”

“你是我哥哥，我怎么会杀你？我希望的，是哥哥与我并肩作战，我们兄妹联手……”

“不是！”林域打断林暖儿的话，“你无数次都想杀了我的，只是因为楚瑜的命令，没能动手而已！”

林暖儿，“……”

“不是因为恨我，而是不想我被折磨，你好几次都下手了不是吗？只是阴差阳错，那些你准备好的东西，我都没吃而已。”

“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投降，你要彻底背叛楚瑜，站到我的身边来，第二，废了你武功，你便可以离开林府！”

林暖儿看着林域，“哥哥是想让我死？”

“哥哥知道我身上有蛊虫吗？平时虽然不影响，但只要我背叛义父，蛊毒发作，我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废掉武功，我回去之后，在义父身边还是会死，所以哥哥不如直接杀了我，也好过让我这么选择！”

林域勾了勾唇，抬手让人将骆坤扔了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救他呢？”

林暖儿看了一眼地上的骆坤，又看向林域，“哥哥有什么条件呢？”

“我猜你想杀人灭口，但是暖儿，叫你可以试试，在我面前，你能不能成功？”

这话一说，林暖儿就笑了。

“在哥哥的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那个躲在院子里不敢露面的小废物啊？”

说着话，林暖儿就突然动手，想要先下手为强，即便不能救人，也能把人杀了，一劳永逸。

是的，杀人！

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规矩。

楚瑜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任务要么成功，要么死，绝对不能留下把柄。

这也是楚瑜这么多年，能安然无事的原因。

但是林暖儿显然是低估了林域。

轻轻的一个推手，林暖儿就被林域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