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崔文灼酒都还未醒就被师爷给嚷嚷醒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崔文灼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走了出来。
“这才什么时辰,大清早的,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师爷粗喘着气,一句一顿的说着。
“老爷……银子……您藏在仓库的银子不见了!”
“什么!”崔文灼的酒醒了一半。
自己在仓库里边偷偷藏私银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就会不翼而飞了呢?
“看守仓库的衙役呢?”
“老奴赶到时都躺在地上呢,许是被人打晕了呀!”
师爷紧张不已,若不是早间要取些银两准备好酒好菜给沈夜衡一行人送行,估计都没有人,现银子丢了。
崔文灼更是恼怒,那三大箱里面可不只有土匪贿赂给自己的银两钱财,还有之前他和高捷从百姓手中搜刮来的地契。
恰巧土匪又被朝廷歼灭,自己这才高枕无忧的享用着。
若是丢了,高捷一定认为是他自己私吞了,那他们今后还如何愉快的合作。
“老爷,老爷!出事了!”又有一名衙役前来报信。
“又出什么事儿了!”
丢了钱财的崔文灼正在气头上,逮着慌慌张张来报信的衙役一顿臭骂。
衙役委屈,结结巴巴的诉说着。
崔文灼一听,肺都快气炸了,怒气冲冲的就带着一群人朝驿站走去。
看见驿站门前摆着的三个大箱子,差点晕倒在地。
百姓们口口相传,一窝蜂的驿站跑来。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啊!”
看见崔文灼赶来,沈夜衡故意将高捷拽到了中.央。
“大家不要客气啊!这都是你们高大人和崔大人慷慨,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你们花了,你们可要好好劳作,齐心协力一同渡过难关呀!”
高捷脸都快僵住了,努力挤出一抹尴尬的笑,沈夜衡是皇子他又不好推搡,只得任由着他拽了出来。
崔文灼气得跳脚,听见沈夜衡这么一说,他心里已经认定是高捷想讨好沈夜衡,把他的财帛都献了出去,又或者是高捷喝多了酒把他给卖了。
总之,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高捷。
见三箱财物中没有地契,高捷同样以为是崔文灼想私吞地契,奉上了自己的钱财,来贿赂沈夜衡。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沈夜衡给唐豫章使了个颜色,唐豫章立刻把崔文灼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拽着他的手就夸赞一番。
“崔大人呀,你来得正好,昨日和两位大人喝酒甚是痛快,本来喝到了时候,在下和叶兄刚要走,两位大人非得拉着在下去看什么财宝,还说要把这些财宝都赠予在下。”
“我们受宠若惊啊,又不能辜负了两位大人的一番心意,这才禀明了殿下,按殿下的意思都分发给了百姓。”
“两位大人真是阔气,这些百姓正是用钱之时啊,可真是大功一件啊!”
唐豫章用他那着劣的演技表演着,一旁的叶青差点没笑出声。
崔文灼强忍着怒火,努力挤出一抹笑,朝着他连连点头。
沈夜衡和唐豫章一行人分发得很开心,百姓也开心,不一会儿三箱金银便空空如也,百姓们也都散去。
“行了,两位大人。这事儿也办完了,本王也该赶路了,都回去吧,不用送了。”
沈夜衡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朝崔文灼和唐豫章摆摆手,整队出发了。
刚拐过巷角,身后就传来崔文灼和高捷互骂的声音,随行将士都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