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四殿下和十殿下在宫门口遇上了……”影卫来报。
还没等他禀报完,燕帝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那人便没有多言。
先帝晚年,皇子夺嫡的惨烈情景仿佛近在眼前,所以为了防止手足相残,他一登机便立了太子。
也想让朝臣们明白,储位之事是早就议定了的,若有人胆敢结党营私,他定不饶恕。
只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年来他耳边听到的风声不少,为了江山稳固,只要做的没有太过分,他也没有插手。
在沈夜辰回京之前,至少能保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原以为磨砺了这么多年,他对沈夜衡的怨恨也应该消减不少,可惜并非如此。
他虽然没有那么疼爱沈夜辰,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若真要抓出来问罪,他的心企能不痛?
更可疑的是,为何会有人暗中告知他相关情况,却又不当面拆穿,其心可疑。
“朕许久未去看惠妃了吧?”
他开口,刘泉会意,摆驾惠泽宫。
惠妃听说燕帝要来,高兴的不知所措。
或许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燕帝已经多久未来惠泽宫了。
她赶紧命宫女给她梳洗打扮,准备接驾。
“快点把那只玉梅簪子拿来,陛下最喜欢本宫那簪子。”
“换那件紫色的,陛下说本宫穿紫色最好看。”
惠泽宫冷清了半日,却忽然热闹起来。
燕帝的步辇在惠泽宫门前停下,惠妃早早侯在一旁。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帝摆手,示意她平身。
“今日路过你宫门口,顺便进来看看。”
惠妃高兴极了,命人将准备好的茶点果盘端了上来,好生侍候着。
惠泽宫宽敞大方,却没有一丝奢华之物,就如惠妃般端庄贤淑,燕帝很是高兴。
“你宫里还是老样子,不铺张浪费,别有一番雅致。”
听到燕帝毫不吝啬的夸奖,惠妃喜上眉梢。
“臣妾一饮一食皆是陛下所赐,不敢靡费。”
他喝了口茶,点点头。
“朕听闻辰儿入了宫,原以为是来了你宫里,看来是去办什么事了。”
“许是……许是辰儿在路上呢,陛下到是先到了。”
惠妃听出了燕帝的意思,赶紧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颜色,去找沈夜辰。
原本以为燕帝只是寻常过来看看,看来是有事找自己的儿子。
若是有要紧事,他随时传召便是,为何偏偏要来惠泽宫。
她一向心思细腻,刚才一直顾着欢喜,都未曾注意燕帝脸上偶尔浮现出的忧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陛下可是找辰儿有什么要紧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辰儿多年不在京中,想着许久未同你们母子聚聚,也想听听他讲讲边塞的风光,趁今日得空便过来了。”
他轻抿一口茶,说得云淡风轻,惠妃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