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会取笑臣妾。”
燕帝走到桌前,拿起淑妃所写的佛经,字体工整秀美,可见她花费了些心思。
“听说是皇后为难爱妃的?”
“又是哪个丫头乱嚼的舌根子,原本臣妾也是要抄写供奉太后灵堂的,只不过皇后娘娘先说出了口,哪有为难。”
“再说了,臣妾入宫晚,没有缘分好好服.侍太后。陛下又忙于政务,臣妾也想替陛下尽一份孝心。”
淑妃真诚的解释着,燕帝很是高兴。
“皇后是后宫之主,这也不好随意驳了她的面子,爱妃忍让些也是好的,若是皇后做的过分了,爱妃也要早些让朕知晓,朕一定会提爱妃做主。”
燕帝眼里满是宠溺,保证着,还命后宫各嫔妃与淑妃一同为抄写经文,以为太后尽孝。
听他这么一说,淑妃就知道自己这两遍经文被罚得一点都不亏。
宜嫔听说了此事,对淑妃又是嫉妒,又是敬佩。
她原先以为以自己的宠爱能与淑妃并肩,如今她才明白,淑妃受宠多年,不仅仅是长得美,她嚣张跋扈的资本也不仅仅是陛下的宠爱,而是她有脑子。
有了皇帝的命令,后宫上下谁也不敢怠慢,纷纷抄起了经文,原本没有受罚的嫔妃也没有躲过去,一时间便把怒气都算到了始作俑者皇后身上。
几日来,给皇后问安都有些不情愿。
皇后更是气愤,原本想要打压淑妃立威,结果反倒被淑妃摆了一道,让其他嫔妃卷了进去,让她们对她越来越反感。
此时,前朝又传来了燕帝又赏赐沈夜衡的消息,气得她差点把长恩宫的房顶给掀了。
乔岑溪听说皇后动了大气,赶紧进宫劝慰。
“母后莫要生气,淑妃得父皇宠爱,嚣张跋扈惯了,一向如此,不要自己气坏了身子。”
“原本以为可以让淑妃栽个跟头,挫挫她的锐气,到底还是本宫太小看她了,一时失察反叫她摆了一道。”
皇后扶着额头,懊恼不已。
“母后莫要灰心,您可是皇后,是咱们殿下最大的依靠,咱们要时时警醒着,别叫殿下着了他们的道。”
说起这件事情,皇后更加担心了。本来皇帝就偏宠沈夜衡,偏偏沈夜衡的王妃又怀孕了,而且淑妃又那么得宠,真的是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若不是沈夜衡腿有旧疾,皇帝怕是要把整个皇宫都给了他们母子,她不敢再往下想。
乔岑溪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手的太子妃之位,最终落入她人之手,赶紧建言献策。
“母后,现在四殿下夫妇越来越得宠,宫里又有淑妃做依靠,简直是如鱼得水,咱们不得不防啊。”
见乔岑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皇后也不再藏着掖着。
“溪儿说的是,我们要尽早为衍儿多做打算,不让将来咱们怕是难再有立足之地。”
“溪儿有什么好主意?”
“如今,所有人都宝贝着乔岑瑶肚子里的孩子,若要对付她恐怕要花更多的力气。”
“而淑妃是沈夜衡最大的依靠,如果能先除了淑妃,沈夜衡必定乱了阵脚,也可以替母后出气。”
皇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淑妃,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忍。于是,两人便开始谋划着如何除掉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