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怎么没有同乔家大小姐一同前来,别不是忘了相邀,失了礼数。”
长乐公主用打趣的口吻说着。
沈夜衍面露难色:“岑溪说今日府中有事,故而没有一同前来。”
说起这件事情,沈夜衍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换了以前,他亲自去邀请,这乔岑溪不得贴着、上赶着来,今日倒是奇怪的很,一句身体不舒服把他给回绝了,整的他很莫名其妙。
乔府为了保住乔岑溪的面子,堵住了乔府所有人的嘴,没有将乔岑溪受罚的事情透露出去。
太子自然也不知道,乔岑溪现在正顶着一张肿大的猪脸,在府中指天骂地。
“那倒是可惜了。既是有事,太子哥哥要多关心才是。”
她说话老成,完全没有十七八岁冒冒失失的样子。
乔岑瑶有些奇怪,他与太子的对话看似亲密,实则多了一些刻意,反倒显得有些疏离。
这长乐公主年幼丧母,自小就养在皇后膝下,跟太子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怎么如今看来有些怪怪的。
“那本公主就不打扰各位了,这木基山已经清了场,各位随意游玩便是。”
她依旧端庄客气,言行中却多了几分难以琢磨。
大家回礼之后,便四散开来,各自游玩去了。
沈夜衡见她有些失神,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迷。”
乔岑瑶挽着他的胳膊,八卦起来。
“这长乐公主不是一直养在皇后膝下吗?今日看着怎么她同太子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反而很客气。”
“长乐从小就失去了母妃,与哥哥相依为命。五岁时亲哥哥也离奇去世,这才一直养在皇后娘娘宫中,不过皇后娘娘待她还算不错。”
见她好奇的模样,沈夜衡便走边耐心的讲述着。
“他的母妃是谁呀?怎么还有个哥哥?”
她伸出好奇的小脑袋,挡在了沈夜衡面前。
沈夜衡怕她摔着,赶紧把她扶了回来。
“长乐的母亲是瑜妃,还算得宠,当年还差点被立为皇后。他的哥哥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的皇兄,可惜年幼体弱,七岁变早夭了。”
“那若是大皇子没有早夭,太子之位岂不是他的了?”
沈夜衡见她口无遮拦,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未有旁人才长舒一口气。
“你呀,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两人携手往山上走去,背影甜蜜。
长乐站在红梅树底下,手里抱着个汤婆子,将他们的对话尽收心里。
“这个四王妃真是口无遮拦,公主莫要同她计较。”
老嬷嬷耐心的解释着,似乎怕她生气。
“他们又有哪一句说错了,这太子之位,原本就该是哥哥的。母妃与哥哥都死得蹊跷,既然父皇不管,那便只有我自己查清真相了。”
她目光灼灼,看着山上山下的皇亲贵胄,不禁一声冷笑。
当时最有可能下手的便是当今的皇后,她忍辱负重,获取信任。
只等她慢慢长大,她便要开始慢慢查明真相。
当然这些仅靠她一人难以完成,她需要盟友。
而与太子皇后阵营相对立的四王府与淑妃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在宫里听说了不少乔家与四王府的事,有些佩服乔岑瑶毫无畏惧、敢爱敢恨的处事作风,只是她还要好好考验一下这个盟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