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岑瑶算什么东西,不就是运气好些吗,值得你们这般恭维!”
又是一阵酸言酸语的讽刺。
“妹妹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去求了太子都没用,父亲还不是靠了岑瑶才得救。”
二哥乔梁言忍不住脱口而出。
“就是,终归是你没用……”
三哥乔梁意小声嘟囔着。
“我没用?怎么不见你们想出办法,现在倒是来怪我没用了!”
乔岑溪气极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求着她去找太子求情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她没用,现在反倒怪起她来了。
啪!
“放肆!你是巴不得你爹早日归西吗!”
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屋子里回**,乔华农大声呵斥着,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乔岑溪愣在了原地,从小到大全家人都是她为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别说是动手打她。
她委屈极了,泪如泉涌,捂着刺痛的脸就往屋外跑。
“老爷,你干什么!”
林长烟心疼极了,忍不住抱怨乔华农,赶紧追了出去。
乔岑溪回屋便摔打着屋里的东西,边哭边大声骂喊着乔岑瑶。
“乔岑瑶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你不得好死!”
林母见状赶紧上前劝阻,险些被花瓶砸个正着。
“溪儿,你冷静些。你这是做什么呀,别伤着自己!”
见林长烟跟了过来,她顿时在地上痛哭。
“母亲,现在大家肯定都在笑我!笑我哪里都比不上乔岑瑶,笑我无用!”
“怎么会呢,你父亲也只是一时性急,终归是最疼爱你的。”
乔岑溪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乔岑瑶好看。
林母小心翼翼安慰着,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疼极了。
“不是的,大哥也就罢了。你看看父亲,看看祖母,还有二哥三哥,他们都偏帮着乔岑瑶,他们都不疼爱我了,呜……”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确是岑瑶出手救了你父亲,大家态度有所缓和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们最喜欢的还是你呀。”
“你出生命格就是凤位,可是大吉的命数,岑瑶拿什么跟你比。”
总算在林母的耐心安慰下,乔岑溪渐渐安静下来。
只是自此以后,她对乔岑瑶的恨意猛增不减。
经此一事,大家对乔岑瑶多了一丝感激,有了一丝愧疚。
“这个送给殿下,多谢殿下为父亲的事情如此担心。”
乔岑瑶将一枚同心结送给沈夜衡,深夜衡接过同心节,将她一把揽入了怀中。
“瑶瑶不必同我如此客气,再怎么说乔爵爷也是本王的岳父。瑶瑶求情,本王自然上刀山下火海都要替瑶瑶办成。”
他温柔似海,乔岑瑶倍感幸福。
乔家买卖官爵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却也免不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铁三处斩那一日,烈日当空却阴风阵阵。
城中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挤挤攘攘围在台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一位带斗笠的人,一动不动站着,静静看看向台上。
未与他人攀谈,在熙熙攘攘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铁三血溅当场,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
好似,是那人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