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后知后觉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打了声招呼,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直接驾车去了京都机场,又马不停蹄的飞往国。
将近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上飞机的时候z国是晚上,下飞机的时候国还是晚上,傅时寒差点废了。
“傅医生您好,我是白子骞,已经为您备好……”
白子骞面带微笑,主动伸出右手,端的是态度恭敬,谦和有礼。
一身白色的西装,眉眼俊美如画,好一个谦谦如玉公子。
傅时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似看不到白子骞伸出来的那只手一样,冷着一张脸,直接道:“不用那么麻烦,先带我去看病人。”
白子骞愣了一下,唇角的笑淡了几分,却仍旧一副儒雅的态度,“那就麻烦傅医生了。”
傅时寒弯腰坐到后座,双手交叉搭在身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闭目养神。
白子骞蹙了蹙眉,这位神医圣手好像和传说中不太一样,不过毕竟年纪轻轻就在医学上有如此大的作为,脾气傲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也就释然了。
“傅医生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距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您可以先小憩一会,等到了我叫您。”
傅时寒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白子骞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准还真的会被他美好的假象骗过去,狼披了羊皮,难怪小嫂子识人不清。
虽然他确实很累,但在陌生的环境,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毕竟常年在外面跑,都是一些战乱的地方,谁知道真的睡着了,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所以车子一停下来,他就倏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丝毫没有困顿,伸手系上西装扣子,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白子骞眸光闪烁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两个人来到沫沫病房的时候,沫沫正在画画。
温馨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卷而翘的睫毛,琉璃般的眸子,长长的披在肩膀上的乌黑的头发,简直就像个洋娃娃。
可她太瘦了。
明明是专门给她定做的小病号服仍旧看起来空****的,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腕都像是骨架子一样,看起来有些吓人。
傅时寒想,如果不是她脸上天生的那点婴儿肥,估计现在整个人已经不能看了。
白子骞却好像已经习惯了,唇角勾了勾,温声喊道:“沫沫!”
沫沫猛的抬起头,顿时笑开了。
“子骞爹地!”
她费力的从小凳子上爬下来,手里拿着她画的画,步子蹒跚,好像每走一步都特别的困难,短短几步的距离,几乎耗进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小脸挤在玻璃上,眼睛非常的明亮,又软软的叫了一声,“爹地!”
白子骞隔着玻璃吻了吻沫沫的额头。
沫沫向后躲了一下,咯咯的笑。
白子骞也笑了。
“爹地,沫沫今天画了画,是全家福,上面有妈咪,哥哥,沫沫。”沫沫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沫沫还没来得及画爹地……”
傅时寒完全愣住了,缓了好一会才从沫沫的小脸上收回视线,趁着沫沫和白子骞两个人在说话,没注意到他,立刻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