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挥到了地下。
紧接着,咣当一声。
书桌直接遭了秧,桌角和地面摩擦发出让人耳鸣的尖锐声响。
席慕宸捂着腹部的伤口弯腰咳嗽,咳的青筋突起,转身又给了书架一脚,眼底一片暴躁。
之后是椅子,小几,绿植,最后是那座老旧的钟表,没有一处被放过,那些响动的声音里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声音。
门外听到动静上来的简易脚步一顿,眸底的震惊快要掩饰不住。
他跟了席慕宸将近十年,从来没听他骂过脏话,在他眼里,席慕宸高冷,修养学识高,手段厉害,从来只有让别人不爽,很少能轮到自己身上。
原来,再深沉内敛的人,也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
“简易。”席慕宸冰冷猩红的视线射过来,眉眼阴沉,一字一句,“把她带回来!”
“是。”
……
陆婉兮刚从Ti洗手间出来就遇到了简易。
简易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得罪了。”
一招手,立刻有保镖上前,将她‘请’上了车。
她连那场三局两胜的赌约都没来得及完成。
陆婉兮从来没有如此的庆幸她是在出来洗手的路上遇到的简易,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简易直接带人去了桌球室,遇到傅时寒,她要该怎么解释。
元宝已经暴露了,她不可能连沫沫也搭进来,只不过傅时寒答应出诊的事恐怕又要延后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中,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沧澜到了!
别墅的门被打开。
陆婉兮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骇人的如同厉鬼般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比大脑面对危险更早做出反应,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简易直接推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
等陆婉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头朝下抗在了肩膀上。
“放我下来!”
席慕宸一言不发,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大步的走进浴室,把她扔进了浴盆里。
唰啦。
头顶的花洒喷出水来。
陆婉兮猝不及防,鼻子里进水,难受的呛咳起来。
“咳咳,席慕宸……你发什么神经?!”
眼睛里进了水,火辣辣的。
如果她能睁开眼睛,必然能看到男人漆黑的瞳孔中跳动着的愤怒的火焰。
或许觉得还不够。
席慕宸猛的站起,把淋喷头取下来,水流开到最后,直接浇在了陆婉兮的头顶。
“席慕宸!!”
冰冷细密的水流像是无数把小刀一下一下的戳在她的身上,陆婉兮疯了一般挣扎,浴盆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
席慕宸一言不发,带着茧子的手,冷漠的,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替她清洗,直到浑身的皮肤被搓的发红淤血才罢手。
刚一松开,陆婉兮的唇舌立即被用力的撕咬,口腔里迅速弥漫出浓重的血腥。
“我给过你机会的……”
男人终于开口,嗓音嘶哑难辨,把陆婉兮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还不够!
他呼吸粗重,突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一寸一寸,细细的摩挲,想要在上面套上镣铐,另一头是铁链,把她拴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了!
“席……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