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子骞，她在五年前早就死了。

这五年里，白子骞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元宝和沫沫尽心尽力。

她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补偿白子骞了，可席慕宸的这一举动，无疑于将她之前的那些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席慕宸动作一顿，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我到不知道，你为了白子骞能做到如此地步？他就对你这么重要？！”

“说话！”

“是！为了子骞我什么都愿意！”

陆婉兮磨着牙，喘着粗气，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小兽，恨不得扑上来从席慕宸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陆婉兮！”

席慕宸任由着怒火将他的黑眸烧的泛起一片血丝，模样尤为恐怖，“你就非要惹我？我说过，不许提那个名字！”

他用力的一拉，她便落入他的怀中，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住，激烈而愤怒，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

陆婉兮张口咬在他的唇上，口腔里迅速弥漫起血腥的味道。

她把头偏到一旁，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唇瓣疯狂的颤抖，“席慕宸，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是我的谁？！”

席慕宸动作一顿。

陆婉兮发了狠的质问，“你当初选择陆馨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是你不要的，你亲手打碎了我的梦。

我梦醒了，后悔了，绝望了，你为什么又要出来横插一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算什么？！”

“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颤抖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所以，我也不要你了！”

“我没有……”

席慕宸胸腔的怒气被她的眼泪冲了个七零八落，眸内竟然罕见的浮现了一抹无措，他薄唇紧抿，哑声解释，“我当初选择救陆馨儿，是因为……”

陆婉兮红着眼睛瞪住他，“够了！”

她一点也不想听他和陆馨儿之间的那些事！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无坚不摧，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伤我！可我是人啊，我的心是肉做的！我也会疼……”

陆婉兮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所有的血管都在一瞬间收缩绷紧，只差一个契机，就要炸裂开来。

“兮儿，你听我……”解释。

“席慕宸，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更后悔和你在一起，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当初我从一开始就应该选择子骞……”

“你说什么？”

席慕宸突然就怒了，伸手钳住陆婉兮的下巴，那双漆黑的眸子被浓稠的乌云笼罩，暗不见底，声音更是阴森的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再说一遍？

“我说，我后悔认识你，更后悔和你在一起，如果早知道兜兜转转发生这么多事，一开始我就该和子骞在一起！”

陆婉兮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整个人如同被抽筋剥骨一般，眼角被眼泪蛰的又疼又涩。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晚，我真庆幸五年前嫁给了子骞。”

她眼中含泪，咬牙切齿，“我祝福你和你的陆馨儿天长地久，幸福美满，也希望你祝福我和子骞百年好……唔——”

席慕宸直接堵住了她的唇，他真的怕死了她那张嘴，字字句句如刀，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割，鲜血淋漓。

反正也说不出他爱听的话，所以干脆就别说了。

不说也就不会疼了。

陆婉兮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

手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