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掐进了掌心,宋雪菲轻呼了一口气,没等到齐希赋说话,她过来拿走了单子。
“以后,孩子与你无关。”
齐希赋抬眸,看她气冲冲走出去的背影,心间划过一道难以形容的感觉。
要他背锅,要他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她真当他是冤大头?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一声。
“按你这么说,有人要害我,做了两手准备,不仅放了大头针,而且还是被感染的。”
齐希赋看到关桃这么回他,也想不明白,她在医院里,应该是特护不离身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人有下毒手的机会,“你在哪里受的伤?”
“我……起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白以桃总归不会如实告诉齐希赋,他是薄应岑的人,一定会告诉薄应岑的。
“我看你脚上被针扎到,连指头上都有,你是穿的鞋子里被人放了针?”
白以桃盯着手机屏幕,迟迟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她这个不攻自破了,要自圆其说也有点难度。
“你猜得还挺准的。”
“有人为难你,你和薄爷说了吗?”
“我没有和他说实话,然后就不想再生事端,就说了是我踩碎到了被我打碎的杯子。”
“你不会是知道了谁在害你,而你不想薄爷惩罚那个人,就隐瞒了?”
“我会那么好心,帮一个会害我的人?”
白以桃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齐希赋轻笑了一声,这人是个奇怪又有趣的。
“你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看我还有救吧,我的情况及时打破伤风,后续应该不会再有其他风险了吧?”
“问题不大,你注意别碰水,还有你好好休息吧。”
“嗯,那我不打扰你了。”
“你想要看孩子吗?我带她们来找你吧。”
“我当时想了。可是,你看看我的样子,憔悴得不得了,等我再恢复好些,再带她们来吧。”
“可以。”
白以桃放下手机的时候,护士打完了针,将医用垃圾收拾好。
“丁香,我等会儿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守这里,不给任何人来,要是薄应岑回来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夫人,”护士难为情地拧紧了眉头,她都被薄爷下了死命令,不给白以桃离开病房半步,“这事,我不好和薄爷交代的。”
“我的命令你也是要听的。薄应岑说什么,你都不用当真。”白以桃穿着鞋,下了床,她去浴室换下了病服,换上了让另一个护士送来的护士服。
白以桃出来的时候,特意让丁香看了自己,“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不像一个真正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