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在白以桃无名指上的钻戒,她费尽周折都没有能取下来。
她百般问了薄应岑也最后不了了之,他不肯说,她也只能戴着戒指。
薄应岑把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盖好,她脖子上就没有露出来的地方,怕她受凉了。
“你让她们都出去吧,也不习惯太多人在这里。”
薄应岑抬手,动作示意他们都出去。
“你打算在这里陪我多久?”白以桃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的行程表上明天九点要进行活动录制,结束后有两个杂志拍摄。
“我说过了,直到你痊愈。”
“我还以为你当着其他人的面,有意说些深情的人设的话,来巩固一下你爱妻宠妻的形象。”白以桃刻薄地讽刺着,那块是薄应岑的痛处,她要离婚就必须要反复横跳。
“我字字句句属实。”
“这真真假假,你解释再多,我不信,你说得也是假的。”白以桃无望与他长久靠一份不真实的婚姻,互利共赢。
他的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她都不需要在意,因为一开始她就是个见不了阳光的替身。
白以桃虽然能在光明下,和他以夫妻相称,但是那个维系这个关系的平衡点,仅仅在她肚子里活了一段时间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再这么维持下去,她会倍感不适。
薄应岑陷入了沉默。
他对这个女人,始终不够爱,她能代替乔汐雅,因为她足够与之抗衡。
久久的安静,白以桃困意袭来,不管其他了,她累了那么久,闭上眼后,很快就进入了黑甜。
薄应岑去了沙发上,坐下时,开了电脑,将自己陷入工作中,忙碌中麻木自己的头脑。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从蔡知婉嫁人后,他曾如此一天复一天,在工作中让自己不至于如同行尸走肉。
她如何都是他遥不可及的一抹白月光。
念及蔡知婉,薄应岑在商业竞争中,多次宁可放弃与傅家争强,也不会正面交锋,令她左右为难。
薄应岑反击过一次,可他在中秋前的晚宴上,看到了蔡知婉那副几近残破的身躯,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一举收购了支撑傅聘业的公司产业。
“傅聘业近来有什么动作?”薄应岑给江秘书发去了消息,他很久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
“薄总,是要重新开始对傅聘业有所行动了吗?”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傅聘业带着娇妻出国度假了,大概三个月后,从法国回来。”
“度假?”薄应岑没想到这个老男人会有这种情趣,他还没有把公司交给傅行沉,哪来的心思去国外。
“还有另一种说法,他想要准备要个孩子,送蔡知婉小姐去国外治疗。”
薄应岑盯着这行字,良久,他一个字都不想回复。
“傅总,傅聘业那边还需要我们派人跟着吗?”
“我们的项目,有竞争对手了,说不准就是傅聘业,他没有正面出手,身后一套,作出了两面三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