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防晒层的车窗上映着薄应岑的轮廓,刀削一般,宛如是上帝精雕细刻,蒙着一层戾气。
离婚这件事,他明确说过不会当儿戏,不是作假糊弄谁的一场游戏。
关桃,你始终还是不懂!
薄应岑发了消息让秘书去处理,心还是悬浮不下。
一会儿想到她会偷偷流产,是因为算好要逃开他,在他面前演了这一出戏。
一会儿又想起被他忽略掉的细节,她一直以来都在抵触和他发生关系,反而在游艇上的接触,她似乎是心悦臣服了。
这个孩子离开得太突然了。
在薄应岑还在期待着,能和白以桃有一个孩子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医生就向他宣布她流产的事。
白以桃不肯告诉他,宁可让孩子离开,都抵死不说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们是夫妻,拥有孩子再正常不过了,可白以桃的种种迹象,都让薄应岑觉得难以理解。
孩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一直都没敢告诉他。
怕薄应岑知道她怀上孩子的那段时间,没有碰过她?
猜忌的思想在疯狂输出,薄应岑应该义无反顾信任白以桃的,可他没有。
手机屏幕不小心触碰到,亮起来时,背景图片是他快要亲到白以桃嘴巴的一幕。
温馨,有着微妙的距离。
朦胧的美,悄无声息笼罩薄应岑和白以桃。
而现在,他仿佛感觉不到白以桃眼里有他,甚至觉得是她在无声忍受着自己。
他拍这张的照片时,最后白以桃有抬手擦嘴巴。
薄应岑不以为然,笑了一下,以为是白以桃害羞了,大掌去揉揉她的头。
现在回想,她是反感被他亲,哪怕没有亲到都很厌恶他吧。
一开始,就是他擅自做主,要跟她结婚,甚至在民政局,她没有到场都仍旧要结婚。
明码标价。
呵,她当真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斯亨悄咪咪地瞥见,坐后座上的薄应岑心情不愉快,多嘴问了:“薄总,夫人是不是跟你闹变扭了?刚刚连车不愿意上来。”
“她瞒着我,怀了孩子,可当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斯亨恍然大悟,想要痛骂一顿,但回头一看到这人是薄总,立马萎了,“女人得哄的,孩子谁能想到他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万一现在是好好的,一去孕检发现这样那样的情况,还不是得流掉。”
“薄总,你就不该放着夫人一个人走,她怀的孩子突然就没了,肯定也是会心疼的。”
“夫人那小身板,弱不禁风的,月子做不好以后都大大小小的毛病……”
斯亨像一个喇叭,说了就停不下来,尤其他都替夫人想要骂骂薄总,榆木脑袋,跟自己老婆较什么劲儿。
“薄总,你太不应该了,不当夫人宝贝捧着,还在这种情况下,还相互怄气。”
薄应岑抬眸,看过来,斯亨立马闭上嘴,没一会儿,薄唇一动:“不去薄宅,跟上夫人上的车,去医院。”
载着白以桃的那辆出租车,司机看到有辆迈巴赫一直紧追不舍,他有些紧张,怕他送的这个女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