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止一次被当作是一件交易的工具了,哪怕是她自愿的,也很在意被戳穿这不堪入目的关系。
洗好,拿了件浴袍裹在身上,她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有些薄应岑的气息,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浴室镜子里,她眼睛红得肿了,脖颈处都是亲吻留下的痕迹,很重,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去。
白以桃胸口起伏,越看越心烦,刷着牙,本是轻柔力道的电动牙刷,都能把她刷得牙龈出血了。
趴在洗手台上,吐出来的泡沫带着猩红的血色,她闻到味道,难受地反呕了。
“咣!”浴室门被暴力打开了。
薄应岑一看到白以桃满脸痛苦地在吐,赶紧过来。
薄应岑拍抚着她的背,另一手赶紧接了温水递她嘴边,关切的声音,在问她:“怎么了?不急回答我,你先喝口水,漱一下口。”
白以桃浑身无力,要不是有薄应岑在扶着她,说不定已经倒地上。
“可能是低血糖。”
白以桃又漱了一口,直到口腔干净了,她正要抬手去擦嘴边的泡沫,被薄应岑抢先了一步。
他的指腹划过她的唇角,带有那抹泡沫,随之而来的湿巾纸抹了抹她的嘴。
淡淡的香,铺平了她那股怨气,渐渐平静下来,她打量薄应岑,尤其他为什么有这些举动的原因。
“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白以桃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不想看医生。”
一看医生,不就知道她是因为怀孕,才对血腥味这么反应强烈的。
薄应岑抱她出来,放在**,他忙着去找了药箱,翻出葡萄糖片。
他端着一杯水,按了两片,放在手掌心上,递给她。
“谢谢。”白以桃接过水,先喝了一口,然后才把两片葡萄糖片,就水吞下去。
她不怕吃药。
但她要看薄应岑会有什么反应。
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任何一个举动,都能反映出来,是不是真的有在心疼她。
“我要你的谢谢没用。你是一个药师,生了什么病,连你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别说是请医生,哪怕钟叔在这里,也会说你几句不中听的话。”
“你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老实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薄应岑没给白以桃说的空隙,又问,他很着急,越是如此越怕她犟着不肯说。
“跟你睡,我浑身都很恶心,行吗?”白以桃不识抬举,放下水杯后,直接翻身到一边。
薄应岑庞然的身躯一震。
很恶心?
她说被他碰,浑身都很恶心?!
“你想解除合约?”
白以桃心头一个咯噔,她没想过这件事。
但是现在从薄应岑嘴里说出来,她百骸具冷。
“是。”白以桃咬了咬下唇,既然都到这份上了,她干脆直接把假结婚的事,一并划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