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传来了嘲讽的低笑。
“笑个屁!”白以桃抓了地上的一件衣服就套身上,握紧了拳。
“呵,体力不好,就多做点运动,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希望再这般扫兴!”
白以桃身上有刺,他早就想要一根根拔掉了。
“你倒是挺喜欢强人所难。”白以桃绕过他,直径要去浴室。
薄应岑平静地说着:“是挺喜欢,强你的。”
白以桃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薄应岑要不是断句有问题,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恶心她。
他要是喜欢她,天都会塌下来。
除了把她当做蔡知婉的替身,他高兴就像宠家里那只布偶猫一样摸摸她,一生气就当她是出气筒,使劲在她这里折腾,恨不得弄哭她。
与此同时,室内风格相近的一间总统套房里,吕千珊正趴在地上,盯着手机反复看了看,都没见到白以桃回复她。
她郁闷地丢了手机到一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穿了软拖鞋,走到窗边开了窗,要透透气。
落地窗外的小阳台,有一排颜色鲜明的花卉,在浓绿的叶中摇曳。
望下去甲板上白色的船护栏处,捆种着一盆盆小蔷薇花,迎风招展。
不论室内室外,完全复刻了圣托里尼小镇的田园风格。
浪漫的氛围,雅致的环境,鲜花芳香,推开窗就能看到碧海蓝天。
宋叙赫去接了电话回来,从身后去拥抱吕千珊,重重的一颗脑袋都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海钓,我哥不去了。但我要带你去,和你说了,就不想扫你的兴。”
吕千珊往一侧偏着头,她讨厌他没有缘由的亲近,说:“没必要这样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当真的。”
“那是你的事。”他微凉唇,印在了她的脖颈上,离开时,蓝眸瞧见那些他种下的小草莓,不禁心悦之。
“甲板上风大,你最好裹件外衫,不然,容易受风吹会着凉。”宋叙赫松开了她,摸了摸把她的头,出卧室去了。
吕千珊关上窗户,去拿了外衫,怕撞上认识的人,一道拿了一个口罩戴上。
遮着脸的白色口罩,只露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吕千珊怀孕后,就没有碰过化妆品,哪怕是孕妇可用的。
没有上眼妆,依旧如一汪盈水的双眼,她来甲板路上,拉了个人问路,她迷糊在楼层里了,来回在电梯里上下两次都没有走对路。
“打扰一下,你好,请问我从这里去甲板上,该如何去?”吕千珊说话声小,她感觉到自己就在社死边缘了。
“这里是四楼,你进电梯按到6楼层,出了电梯就往右手边一直走,然后左拐就到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朗润,像春来的时候万物复苏,枝头嫩芽抽新绿般有活力,不禁让人联想到他的性格,应该也很阳光开朗。
吕千珊正对他要道谢的时候,看清楚了他样子,难怪她听声音就觉得特别。
“席猪头!”吕千珊一句外号喊出口的一瞬,眼泪像决堤的水,夺眶而出。
泪水很快浸湿了她带着的口罩。
潮潮的感觉,她呼吸开始一点点困难。
男人微笑在脸上僵硬住了,他伸手过来要摘下她口罩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