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亨开着车,一边长话短说,他那时接到警察的电话,说药舍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子,而钟叔被劫匪刺中要害,送往了医院。
白以桃自责又懊悔,当时她就该跟钟叔和钟婶一块儿回药舍。
至少多她一个人在,她想法点子又多,劫匪也不会贼心大到哪里去。
更何况,药舍里除了满屋子的药材,和几棵较为名贵茶树,也没有值得被劫匪盯上的了。
白以桃百思不得其解,而与此同时,斯亨已经在和薄应岑说到了药舍当时情况特殊,正好是保安交接班。
“依我看,那小贼肯定早就踩点过了药舍,避开很多障碍,不然怎么能进去又不触发自动报警系统。”斯亨试着猜想说道。
“钟叔行动不方便,外加上还有钟婶也是手无缚鸡之力,被那种欠下债务,又无力偿还的歹人盯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斯亨这么一分析,白以桃想到了她时常回药舍,都是坐薄应岑的车,那么豪华的车,极其容易引贼上身。
“我就怀疑是那小贼偷不到什么值钱的,又在准备撤出来的时候,被回去的钟叔撞见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钟叔来威胁钟婶交出钱来。”
白以桃顺着斯亨的思路,然后继续对小贼的犯罪动机进行分析。
“钟婶交不出钱来,那小贼就急眼了,直接动起了真格。”
两人这么一说而猜测,把整个事件经过差不多还原了。
只是白以桃还有一些疑点。
“我很好奇,小贼是怎么知道药舍这个地方的?”
白以桃听钟叔说过,其实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为了薄老爷子建造的。
是个非常私人的区域。
除了薄家以外的人,都没人懂还有这个地方。
薄应岑似乎也被问住了,他思虑了几秒钟,清冷的声音传来。
“钟叔隐退后,药舍一直都是交给物业管理,定会有人来打扫和维护。”
“说不定有监守自盗的人,一次得逞,又来一次。”手落在下巴处,白以桃想着这种可能性。
“有些人也不是为了偷什么名贵药材,就是图个刺激,偷窃成瘾了。”斯亨手握着方向盘,紧了紧,说道。
薄应岑拨了电话出去,让警察彻查这事,务必将小贼捉拿归案。
医院。
手术室外,受了轻伤的钟婶包扎伤口后,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焦急等待着。
“钟婶。”白以桃快步过来,坐在了钟婶身边,瞧见她又憔悴了几分的沧桑脸庞,心头紧紧揪了起来。
“小桃,都怪我大意了,发现屋里有人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你钟叔去看是谁。”钟婶连连叹气,眼里蓄满了泪水。
“意外难料,钟婶你看清那小贼了吗?”白以桃问着。
“没大瞧清,估摸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他穿着宽大的衣服,也看不出是胖是瘦,而且还变声了,像娃儿的机器人发出来的声音……”
钟婶去做笔录跟警方的人也反应了,他们只让她等消息,会尽快把嫌疑人抓获。
薄应岑和斯亨交费完了钟叔和钟婶的医药费,就过来了。
此刻,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