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亨耸了耸肩,移动视线,看着白以桃被司机师傅带上车走了。
“一个女孩子手无寸铁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来不及跑,就被禁锢得死死的。”斯亨随口这么一说,又被扫来阴鸷的眼神给吓到了。
“老唐,能进薄宅撒野的男人,你是任由他进来闹事了?”
“不不不不,少爷,我不敢,他就是在佣人开门的一瞬间就闯进来的,说要找人还钱!”管家战战兢兢,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跟上去,把那男人严惩不贷。”
薄应岑微微眯了眼,风轻云淡的口吻说着,眼底下泛起一丝凶狠无道。
“岑哥,这种贪小便宜的女人,绝不能再出现在薄家了!你就赶她出去吧!”
乔汐雅最讨厌这种人,而她隐约感觉到薄应岑在偏袒着,还没有要将药师逐出薄家的意思。
“事情交给管家回来后处理,我不想插手。”
薄应岑进了主厅里,佣人也随之而散了去做事。
斯亨还纳闷,这薄总是几个意思,按理来说这事完全没得商量,赶她出去都是轻的。
客厅里,乔汐雅一个劲儿的在说话,都是关心薄应岑额头上伤势的。
说得薄应岑都烦了,抬脚就上了楼回房间去。
“时间不早了,乔小姐您请回吧,我让司机送您。”许姨过来松客,因薄少爷吩咐过她,任何时候不准让乔汐雅留下住。
花了一番心思打扮的乔汐雅,看自己留下的机会又破灭了,目光投向楼上,满是不甘心。
“嘭”一声关上门,薄应岑走回主卧室,心情没由来地觉得烦躁。
明明是可以让白以桃免受这一遭,他丢下她在半路,最后导致她只能打车回来。
本来是他一时气极了,见不得她这么胆大在他面前口无遮拦,还言辞凿凿的模样。
漪江市哪个女人不对他恭敬至极,摆出来的都是慈眉美目的好态度,就没半句猖狂的言辞。
不过是想要让白以桃收敛一点,居然就碰上这样的事,而她也没见得要低头求助他,那他就更不能对她施以援手。
意料之外,白以桃性子真就固执到了极点。
半句求他的意思,都没有。
在这薄宅难道还有他说的话,不管用的时候?
见到白以桃宁愿去求女佣借钱,薄应岑就压不住胸腔里的火气了。
已经让白以桃自食恶果了,薄应岑仍旧是烦躁不安。
薄应岑开了衣柜,取出浴袍进了浴室,花洒淋下凉水,也仿佛浇不灭他心头那股复杂的情绪。
窗外的夜色降临,浓浓的墨,铺陈四周,冷圆的月亮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上。
仰着头的白以桃收回视线,转身目光里是跟着从派出所走出来的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