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袭来的阴冷潮湿的寒气,白以桃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冷战,睁着眼瞅着在盘踞而憩的蛇。
不会吧,我怕什么就来什么!
白以桃屏着呼吸,尽量在不惊扰到蛇的前提下,挪了一下。
偌大的薄宅果然还是有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用来专门惩罚犯事的佣人。
白以桃观察了库房,任何有可能逃跑的缝隙都没有,唯独一扇窗,还离地两米高。
薄应岑这是要弄死她?
直接了断不更好,干嘛要把她关进黑漆漆还阴森恐怖的库房!
白以桃内心的恐怖激增,她无法忍受这瘆得慌的环境。
随着时间推移,白以桃靠着墙,后背由骨头里渗出来的疼,像一只只蚂蚁,啃食她的血肉,疼得她冷汗如豆。
完了,腰伤复发了……
白以桃想呼救,但疼得她再无力气呼喊,眼前也越发模糊。
在昏过去之前,白以桃隐约是看到了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的身影。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薄应岑颀长的身形,站在床边跟医生询问。
“薄少爷,她是腰伤复发,得去医院拍片子,她这样子怕是有些时间了,真是能忍。”
薄应岑幽暗的眸子沉了沉。
唐管家去送医生离开。
薄应岑打开了手机,重新翻阅一遍关桃的个人信息。
并未提及腰伤的原因。
白以桃醒来就看到了吊顶灯,晃了晃她的眼睛,立马闭上了眼睛。
“关桃,我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害Leo!”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醒来就听到了薄应岑冷冷清清的声音,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说过了,我不会害Leo。”白以桃声音很虚弱,仍在努力争取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已经有女佣承认了,她看到你在Leo喝的水里加了东西。”
“不可能!女佣在说谎!”
女佣被管家带过来,见到白以桃就一口咬定是她。
白以桃没见过一次这女佣,也没结仇怨,平白无故就被背锅。
“你说看到我在水里加东西,为什么当时没有将我人赃俱获?”
“难道是让我把事情做完,你背后的人给你打的钱会更多?”
白以桃两句话就让女佣慌了神。
“我没有受人指使,是你做了事,还威胁我不能说出去,不然就对我弟弟下手!”
“我也只是一个药师,哪有这本事威胁你。”
女佣没了底气,语无伦次了:“就是你!你别想推脱,你贼喊捉贼!”
管家看闹剧一般,在薄应岑没发话之前,不敢轻易下结论。
“带她下去,把工资结了,永不再用。”薄应岑目光淡淡,随即锁在白以桃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白以桃扶着腰坐起身,她心里诸多疑点,到底是什么人要治她于死地。
“薄少爷,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做保证,我从没有害Leo的念头。”
薄应岑薄唇一勾,冷意四起。
“你的命,死十次也比不上Leo珍贵。”
“伤害到我珍视的人,除死无他!”薄应岑黑眸中七分暴戾三分绝杀。
白以桃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雾气。
Leo又何尝不是她的心肝小宝贝,她也宁可是自己受伤,也不要他被伤害。
“Leo的情况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