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对着木门狠狠一掌,那门便碎在眼前。
而另一边,到了这个镇上之后,诡炼便直接去了这里的几个风月场所,而且出手大方,还不停跟她们套话。
但却是太阳下山,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那些女人就像是一个个花瓶,只陪人吃喝玩乐,却是一点其他东西都没有。
可据诡炼的线报,韩冬落并没有在周边出没。
诡炼站在街上看着已经热闹起来的小镇,心绪复杂的又走了进去。
这时,他便听见旁人开始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艳色楼有一个新的头牌要表演。”
“头牌都是要我们选出来的,一个新来的,怎么会被称为是头牌呢?你这是什么小道消息啊。”
“这是真的!”那个人言之凿凿,眼神中都放着光,“我听说是外地人,已经有几个人看过长相了,说那可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只看一眼,这辈子都不会再忘了。”
“是吗?”那人半信半疑。
说着,两人便一脸期待的朝那边走去。
听到这里,诡炼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攥着手杖的手忽的攥紧,也跟了上去。
此时,被众人称为头牌的韩冬落,正在艳色楼的三楼,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这些天她在外边流浪惯了,也过了很长时间的兵营生活,却是也有些忘了,自己还是大雍的第一美人。
艳色楼的化妆用品,虽说是跟它的名字差不多,看上去都太过艳丽,可是涂在韩冬落的脸上,却是不那么媚俗,反而一切都是恰如其分,很好的把她的完美衬托了出来。
只见,她精致的双眼上是枫叶红的眼影,白皙透亮,又细致如膏的皮肤上,竟也不见任何瑕疵,再加上终日奔波,身材竟比之前更加的纤瘦,甚至在腹部已经有了隐约可见的肌肉。
一条亮红微透的裙子,就这样半遮半掩的覆在她的身上。
韩冬落这一幕着实让艳姨看的痴了,她虽然踏入这行已经快半辈子,却是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
只是,她知道,韩冬落只是因为安茯被抓,才会听他们的话,其实她还是充满了敌意。
但她真的是想要跟韩冬落好好相处,便上前跟她示好,“我说韩小姐啊,那看这人生苦短,在我艳色楼饮一杯酒则是恩怨全消,你看,要不你就跟我合作算了,我保证你可以衣食无忧。”
韩冬落不由轻笑了一声,眸色冰冷的望着她,又说了一遍,“这样,艳姨对吧,我现在最后跟你说一遍,把安茯还给我,让我们走,那我绝对不会找你麻烦,你可答应?”
听闻这话,艳姨最后一丝耐心就要耗尽了,只转身朝小厮喊道:“把话放出去,今天晚上,我们艳色楼的新任头牌,竟要出卖第一夜!”、
这几个字落到韩冬落的耳朵里,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完全的对策,但是这里毕竟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而且安茯还在他们手里,所以她要是失手了,那将会一败涂地。
这么想着,她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裙摆,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