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证人了吗?”
墨云枫摇了摇头,说道:
“并没有,滴血认亲时,我的血和那孩子的血未融合,所以父皇直接就把葛尔月押入大牢了。”
耿浣语听到这里,微微有些震惊,据她所知,葛尔月的孩子应该是与太子墨云骁所生,就是看中了墨云骁也是皇家的血脉,就算最后真的有多怀疑,也不会查出什么。
所以耿浣语才费劲心力找证据找证人,就是想确保万无一失,但没想到居然一个滴血认亲就彻底暴露,这太子的身份怕也有问题,若不是这样,为何墨云枫与墨云骁同出一脉,血液却不相融。
墨云枫看着耿浣语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看你这表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否帮我弄到一小瓶太子的血液,我有个猜想,若是我这个猜想落地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耿浣语故作神秘的对墨云枫说:“这倒是不难,太子入狱是我求的情,这才放了出来,要得一些他的血,倒不是什么大事。”
“那便好。”
两人坐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又到院子里走走,微风吹过耿浣语的银质面具,拂起了一丝秀发,面具下的眼神透着坚定,墨云枫不由得有些看呆。
从前的耿浣语,美的倾城这是王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但如今的耿浣语挺拔的脊梁透着股永远不服输的坚定,坚毅的眼神有着披靡天下的气息。
这样的耿浣语,是墨云枫没有见过的。
墨云枫看见过耿浣语深不可测的武功,也见识过耿浣语胆识过人的谋略,但都不及那一次摘放不下的人。
“今夜的月亮倒是极美。”
耿浣语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要把空气中的芬芳全都吸进身体里。
“要不喝两杯?”
墨云枫与耿浣语单独喝酒的次数并不多,兵营里不能放肆的喝,如今倒是渔鸥这份闲心了。
随后,墨云枫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两坛酒,一坛递给了耿浣语,自己开了一坛,耿浣语接过酒,打开封住坛子的盖子,一阵就想扑面而来,她不禁想起在兵营喝的那两坛墨云枫的“喜酒”,虽然这个不及那个那般醇香,但也是个年份不断的好酒。
“太子的好酒倒是真不少,可别让我知道酒窖在哪,不然保不齐那天我就都搬空了。”
墨云枫爽朗的笑了几声。
“论搬东西的能力,这天下你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啊。”
想起耿浣语那搬粮食搬兵器的架势,墨云枫都有些替葛步德头疼,跟谁为敌不好,非遇上这样不按常理大帐的人。
“你在哪里住啊?”
“城外。”
“不如以后住在我府里,这样做什么也方便些。”
“王爷这是要把我招安了吗?不是当你的军师就是当你的幕僚,王爷可是要给我月银啊,不然这活我可不白干。”
耿浣语打趣的看着墨云枫,她本来想着在王城内买一处宅子,这样办事也方便些,一听墨云枫这么说,耿浣语也没有推辞,应了下来。
虽然耿浣语还是有些介意墨云枫府上住着的云蝶儿,这个女子,她从第一眼看见就不是很喜欢。先不说纠缠墨云枫,尤其那惯坏的官家小姐,不谙世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