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枫在京城是个冷面王爷,到在兵营确实个血性十足的豪爽王爷。
耿浣语接过酒,这坛子上已经积了一层土,一看就是在地下埋了很久。打开酒坛,扑面而来的酒香让耿浣语还没有喝酒感觉醉了一半。
“王爷这酒一开,怕是今晚兵营里的弟兄们都睡不着觉了。”
墨云枫并没有否认,这酒是她母妃云妃在他出生那年埋下的,自他懂事以来,云妃酒总是跟墨云枫说,这酒定要等他成亲时再打开。
“王爷这酒与我喝不糟蹋了?”
“怎会糟蹋,军师乃人中龙凤,能与军师喝,这酒也算物尽其用了。”
“怕是以后王妃知道了,定是要我吐出来才肯罢休。”
耿浣语说完这句话,气氛陷入了安静,半晌墨云枫才接了一句。
“她已经去世了,若是那时我没有被调离王城,若是我当时能守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坠崖而亡,尸骨全无。”
墨云枫说话时,似是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耿浣语听着墨云枫说的话,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如此自责的墨云枫,耿浣语很想摘掉面具。对墨云枫说,她没死,她就在这,就在他眼前。
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得做完所有的事情才能让相府嫡女重新活过来。
“算了,不说了,来喝酒!”
墨云枫打破了伤感的氛围,仰头喝了好几口。
耿浣语与墨云枫喝到很晚才回去,耿浣语并没有醉,她一直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
最后走的时候,耿浣语还不忘把剩下的半坛带走,心想:今日这酒实在是浪费,改日定要再好好品尝一番。
不出耿浣语所料,第二日藩国部队往回撤了。
墨云枫的大帐中,笑声不断。都说大快人心,夸着耿浣语人不可貌相。
烧粮仓只是耿浣语的小部分计划,接下来,她还要把葛布德的兵器都“拿”来,她就不信,葛布德不发兵。
耿浣语要的就是葛布德发兵,从前签订过和平契约,若是有一方违背了和约,那必出兵讨伐。
长久以来的安稳让藩国人内心躁动不安,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的让他们知道让藩国存在是大雍最大的宽容。
耿浣语也跟墨云枫交流过,墨云枫也同意耿浣语的做法,别的不说,对于藩国的人,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手段。
夜晚,耿浣语轻车熟路到了藩国大营,顺顺利利的顺走了葛布德的兵器。
据说那晚葛布德发了很大的火,把守卫粮仓和兵器库的士兵都杀了。
“若是在我意料之内,葛布德不出五日就会偷袭,如今他们经不起大规模的战斗,只能这样小偷小摸的袭击。”
墨云枫现在越来越佩服水公子的谋略,也庆幸自己没有与水公子为敌,若真的碰上这样的敌人,怕是他也要掉层皮。
“最近我加紧练兵,进入备战状态,若是葛布德搞偷袭就一举歼灭,不留活口。”
耿浣语看着墨云枫义愤填膺,胜卷在握的样子,笑而不语。
从前她觉得弥补墨云枫就可以,现在觉得她要努力站在墨云枫身边,做与他比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