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他墨云枫也不能背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他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很久,从白天到晚上,正逢雨季,墨云枫就这么跪在外面,任谁劝都不走。
期间皇后来过,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墨云枫不为所动的跪着。
再后来皇上身边的公公也来劝解一番,墨云枫仿佛石化一般,就是跪在门外。
太监已经第三次进去跟皇上说,枫王爷跪在外面。终于在第四次时,皇上说了句带进来。
他这个二儿子性子与他太像了,行事风格也很像,若不是证据都指到了他这里,皇上一点都不愿意相信,墨云枫会跟藩国私下有往来!
墨云枫走进御书房,“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请父皇明鉴!我觉悟通敌之心,更无通敌之举!”
“铁打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你叫我如何信你!”
他的话音一落,皇上直接暴走,忿然指着他,恨不得要上脚。
他有如此行为,可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心更痛。
墨云枫抬头,幽深的眸子满是复杂和悲伤。
见皇上愤怒,墨云枫没敢再出声,缓缓垂首。
御书房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桌案后的皇上,短暂沉默,才再次出声:“好,我今日就让你死心!这些都是你与那葛步德来往的书信,书信内容无一不是涉及到朝政的,而且兵部侍郎来报,有士兵看见你见了葛步德身边的军事曼尔,并与之交谈了很久。
再者,镇守边城的将军无不是人上人,他们奋战半月有余都没有攻下,你一去连收数座城池,
朕一开始是高兴地,随着太子他们提出,细细想来确实有蹊跷!你这是跟葛步德做戏给朕看么?
一副你是无所不能的战神,而你又许了葛步德他们什么好处!”
说到最后,他再次怒火上涌,最后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笔架倒了一地。
墨云枫明白了,太子又是太子,他不在的这阵子,还奇怪探子来报,太子都是在宫里,原来密谋了这么一件事情,这是要把他置之死地!
墨云枫突然觉得自己费劲心力拿来的这份协议,现在看着既荒唐又可笑。
“儿臣知道了,明日就出发去往边城。儿臣这一去,归来无期,还望父皇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墨云枫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头,起身走了出去。
很多年后,今日这场大雨仍是墨云枫心中解不开的结。
雨滴顺着面庞滑落进衣服,墨云枫就这么走在雨中,从大殿到宫门口,而在外等候的将士们,全都屹立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墨云枫狼狈走出。
数次立过战功,仅仅因为一次议和就如此,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
而此时,坐在马车上的耿浣语,本想着为墨云枫庆祝。
刚行到一半,老远就看到雨中缓步而来的墨云枫。
他行色颓靡,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
耿浣语也顾不得那么多,从马车上跳下去,朝墨云枫跑去。
尽管雨水打湿她的衣着和头发,也来不及在乎。
“墨云枫!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