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伤感地摇头,在手机上写道:“即便解开了误会,可女儿的死是事实,那些伤痛和愤怒也真实存在,我和他不会有未来的。”
我想了想,又写道:“更何况他的根基还不稳,若和苏欣闹掰了,他的境况不会比之前好。”
董晨晨叹气:“我算是听出来了,前面的理由都是狗屁,你不敢与他解释误会重新开始,是怕他再次众叛亲离、失去一切。”
我哑然一笑,写道:“算是吧,如果重蹈覆辙,那我之前的所做的都将毫无意义。”
“行吧,”董晨晨无奈道,“如果这真的下了决心,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明天我会把手里的一百万还给顾总,然后我会辞职,重新找个工作赚钱把你朋友的还上。”
我蹙眉:“你没必要辞职的,毕竟海盛科技的薪资待遇还算不错。”
她看完我在手机上输入的文字后径直摇头:“我俩是朋友,我在海盛上班看着狡猾的苏欣和顾晔承卿卿我我,我也不好受。”
见我点头,她又说:“你也不能再动死的念头,你必须振作起来,活出精彩活出漂亮,让那些轻视或轻视你的人,都仰着头看你。”
我有些苦涩打开记事本:“曾经我也这样想过,可如今的我作为一个残疾人,根本不敢去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继续做,怕什么呢!信念不死,希望永存,你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好,但以前的路行不通,我们就换一条,总有一条能够闯出来的。”
董晨晨的话在这个寒凉的冬夜,给了我极大的安慰,我久久地抱着她,眼泪鼻涕都糊了她一身,当然,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们在眼泪中,都和过去做了道别,决定开展新的生活。
虽然没有睡好,但我们还是起了个大早赶回深市。
她回公司还钱并辞职,我则回海汀兰苑收拾自己的东西,东西不多也不值钱,但对于一分恨不得掰成两分用的我来说,能拿回来少花点钱也是好的。
分别前,董晨晨把她出租屋的钥匙给了我,让我拿了东西就去她那儿,以后一起住。
海汀兰苑的白天通常没有人,我输入大门密码就开门走了进去,却在穿过玄关时看到苏欣坐在沙发上。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住这儿,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怒意。
反正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也没必要主动招惹她,我直奔书房,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拎着就往外走,而苏欣已经挡在了书房门口。
我说不了话,只能歪歪脑袋示意她让一让。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阮离,听说你变成哑巴说不了话了,可你伤的是声带而不是脑子,怎么会言而无信,又和我的男人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