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下意识的做最坏的打算了,我曾引以为傲的思维方式,在此刻被我狠狠唾弃。
莱莱不会那么倒霉的,她在林秀月的折磨里都能存活下来,可见她的生命里是很旺盛的,区区一个流感怎么可能打垮她。
对,绝不可能!
我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驱赶出脑海,迅速做完检查就去找主任,主任快速看了遍就说是心肌炎,需要立马住院并上呼吸机,用抗生素。
我的自我心理建设,被主任的几句话就击溃了:“心肌炎?”
“对,先交了三万块吧,呼吸机的费用比较贵。”
我相形见绌:“主任,我的手机钱包丢了,刚才做完检查,手里只有几千块了,能先交进去治疗着,后续在想办法吗?”
主任看了我一眼:“你是杜总的朋友?”
杜总?杜霆之?
我下意识地点头,他见状说道:“按照惯例是不可以的,但你既然是杜总的朋友,那我就破了例吧。”
我再三道谢,一通忙活后女儿总算住进病房并上了呼吸机,也输上了液,而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期待着她快点好起来。
可女儿的情况并没变好,输到最后一瓶盐水的时候,她在睡梦中咳嗽起来。她是平躺着的,在我试图把她的身体侧着拍背时,她突然呕吐起来,而秽物还堵塞在了气道口。
我试图打开呼吸机去清理,可监护仪突然发出警报,随即心率竟变成了一条直线。
“不要,不要……”我出于本能,率先给女儿清理了口腔,随即直接给女儿做起了心肺复苏,可做了好几组都不见女儿醒来,我这才慌忙地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们重复着我刚才的急救方式,后来还用了电击除颤仪,可十分钟过去,监护仪还是一条线。
“抱歉女士,你女儿已经……”
“不!”我连连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女儿没事的,她只是身体不舒服暂时昏迷而已,你们赶紧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们了。”
“女士,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她的胸骨都快被挤压断了,是真的没有办法……”
“你们别说了,”我打断他们,“你们不愿意救,那就让开让我来,我也是个外科医生,这些我都懂。”
我说着就扑上去进行按压,边数一二三,眼泪边掉,后来有女医生来拉我,说我的食指好像受过伤,再做下去手指都得废了。
“没事,如果莱莱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区区一根手指废了又算得了什么……”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脑袋突然特别晕眩,我下意识地抓住床栏想站稳,可身体还是不受控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
我连忙下床去找女儿,却看到女儿的床位上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