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秀月患病的事基本是确定的了,可她作为主谋却能置身事外,只想调查父亲死亡真相的孙元彬,却得在最好的年纪失去一切。
而我能做的,只能是出具一份声情并茂的谅解书,希望他能被判得少一些,早点出来重新开始。
心里做了决定,回家第一件事我就给律师打了电话说了我的想法,律师表示可行,但得先过问顾晔承的意见。
“不用,这事我能做主。”
律师赔笑:“那我帮您写好,让您过目。”
我拒绝了,说我自己写就行,打开电脑写了几个字,又觉得手写的谅解书会更有诚意,便找来白纸动笔。
洋洋洒洒的,竟写了三页纸,我把它拍给律师,律师看过后说这是他见过最长的谅解书,但胜在声情并茂,连他都差点看哭了,估计也能感动到法官,毕竟法理不外乎人情。
这是最近这些日子里,我干过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了,我把谅解书放到书桌上,等着顾晔承回来点评点评,可却等来他不能回家的消息。
他是发微信给我说的,说记者在公司楼下围堵他,他好不容易突围成功又被记者开车追随,现在回来肯定会被记者知道住处,而我目前不宜曝光,所以在风头过去前,他得暂避一段时间。
特事特办,我表示理解,并问他最近住哪儿。
他回:今晚回老宅,我爸看到新闻让我过去一趟。
我发了个OK的表情,想了想,还是把林秀月精神鉴定的结果告诉了他。
他:律师给我打过电话说过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她是在患病的情况下施予的暴行,这让我心头好受了些,至少说明她没那么坏。所以让她后半辈子住在精神病院里也挺好的,她不能出来再伤害别人,而我也能多少出点钱照顾她,算是报答她的生育之恩。至于孙元彬,我已经写了谅解书,算是尽点人事。
他:行,那记得按时吃饭,我给你叫点外卖?
我:不用,我独自生活多年,其实做的饭并不差。
他:那当然,我老婆全天下最棒,自然是什么都会的。
我:你别给我洗脑,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全能。
他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包过来,随后又说他在车上不太方便,晚点和我视频。
不管怎样,我妈和孙元彬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了个段落。
只是乔清青那边还在拉锯着,但相信很快也会有结果了。
心里放松了一大截,我去冰箱开了一罐啤酒,打算喝点高兴高兴。
我并没有喝酒的爱好,喝酒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寻思着啤酒的度数很低,应该没什么事儿。
可没想到刚喝完脑袋就晕乎乎的,本想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没想到再次醒来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而我的手机上有顾晔承打来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和几十条未读信息。
我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回复过去,但连续打了几个都没接。
我寻思着应该是睡着了,或者误以为我是故意不接而生气了,便给他发了微信:我刚才睡着了,不是故意不接的,醒来给我回个信息。
还是半天没动静,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卧床**再睡儿,就突然听到有门锁扭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