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陈列逊犹疑地望向裴渊明:“贤婿,这是你教的?”
裴渊明摇了摇头,用眼神询问杨氏。
杨氏低头看李文苗:“谁教你的?”
李文苗不答,问陈列逊:“你为什么叫裴哥哥贤婿?”
陈列逊微笑着:“他是我的未来女婿,咱们两个是亲戚。”
李文苗一脸冷漠:“不是死了吗?那个女人死了。”
陈列逊:“我还有其他的女儿。”
杨氏说:“其它的女儿不行,我和昭平定下这桩婚事,是因为陈雅是昭平庶妹生的,你其他的女儿可不成,这女婿不能再叫了。”
陈列逊很惋惜:“我很欣赏渊明,不能成为亲戚也太可惜了,要是不然……”
他笑着说:“把你们家的庶子过继给我做嫡子可好?你和昭平感情好若亲生姐妹,我又少个继承人,这孩子我一定视若己出,咱们两家就又能联系在一起了。”
裴渊明:“不可。”
陈列逊:“为何不可?”
裴渊明看着他,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文苗:“我不健康。”
陈列逊一时有些紧张:“你哪生病了?”
李文苗指了指自个儿的心:“姐姐说,被蛇舔过的鸟蛋是最早孵化的,我这里不健康。”
陈列逊掩饰了下情绪,笑道:“这是什么比喻,小孩子好奇怪。”
杨氏继续叨叨地说:“他不奇怪,是小孩子想不出别的理由拒绝你了。放着我们裴家的孩子不当,当你家的孩子做什么,你家的孩子不好当,都死了多少个了,你是不是克子呀?我认识一个大师,改天找他给你算一算吧,去去晦气,再喝两副生子的符咒,别看你和昭平都五十的人了,一准还能三年抱俩,再生两个聪明漂亮的男娃娃,就像当年的大郎和二郎。”
陈列逊:“……”
他坐立难安,干脆起身告辞。
等着人走了,杨氏脸色一变,冷冷道:“裴渊明,还敢瞒着我?!”
裴渊明一撩衣袍跪在地上:“母亲,陈列逊涉及大案,儿子既然查了就不会放手,哪怕前面艰难险阻。把母亲引到漩涡中心,害母亲要担惊受怕,儿子罪过,请母亲恕罪。”
杨氏:“谁管你外头的正事,我问的是私事。”
裴渊明:“嗯?”
杨氏眯着眼睛:“只要在这家里,我就不是瞎子,你把厨娘领出去,去哪儿了?你跟那厨娘是什么关系?”
裴渊明斟酌着:“她是李文苗的姐姐,我找她有些事。”
杨氏道:“你真当我是疯子吗?这摆明的事情我难道看不懂?什么姐姐,我看就是她娘!你跟一个厨娘好了,害怕我不同意,就先把孩子带回来,把孩儿他娘藏在厨房,在我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
裴渊明:“母亲,真不是这样。”
杨氏已经认定,把李文苗放到了裴渊明怀里,整理了一下衣衫,严肃地说:“丑媳妇该见公婆了。”
裴渊明:“……”
这件事情究竟怎么样才能解释的通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