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明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作势踢他:“别说的好像你娶了人家似的,人家姑娘清清白白,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沈骗子:“将来的事情说不准的。”
裴渊明:“你放心,我说的准,像你这种祸害就给我老老实实孤独终老吧。”
两人正争辩着,李文花推门进来,在火亢上放了张小桌子,然后端了麻婆豆腐,李文苗把家里所有的碗都摆上了桌,大小不一。
“再等一下,我拌个凉菜炖个肉等捞米饭出锅就能吃了,你们要是谁饿了先吃豆腐垫一垫也行。”
裴渊明:“这太麻烦了,肉到不必,大家随便吃一口……”
“吃肉,要吃肉。”沈骗子从后面捂住了裴渊明的嘴。
“没个矜持。”裴渊明反手将他甩了出去。
沈骗子直接瘫在火亢上,厨房做饭烧火,和东屋的灶坑相连,烧的叫一个滚烫,烙着背那叫一个舒服,根本不想起来,在哪跌倒就想在哪睡觉。
李文花笑道:“不用矜持,你们帮我把火亢上的被子收一下,都踩脏了,还被血淋了,得洗一洗,直接扔西边地上就行了。樊阿桃身上的伤,你们给包扎一下,总不能等着他自个儿血凝固吧。”
裴渊明:“我赔你钱。”
李文花:“赔我两床被吧。”
裴渊明觉得男子送女子被褥不好,坚持道:“赔钱。”
李文花没想那么多,“随你。”
她说了两句话就回厨房了,掏洗干净的白米放在大锅里煮,煮的白亮亮的水有些粘稠,大米粒儿也伸开了腰,拿上一粒用手这么一碾,米儿还有些硬心的时候用笊篱捞出来在木盆里,把米汤盛出来添了水在蒸,也就是十分钟左右,那飘飘欲仙的蒸汽里就裹着浓浓的米香串来串去,等着煮好了打开锅,暄软的米饭热气腾腾直扑脸。
家里有两个灶房,一个捞饭,另一个炖肉。
这期间她还从西屋捧了个大白菜,白嫩嫩的大白菜裹着翡翠一样的绿叶,做成浇汁白菜爽口又脆嫩。
她把洗净的白菜扒下几个叶,在白帮和青叶间走的一个倒三角,直接分离了青叶和白菜帮。
这白菜帮是横成片竖成丝,被切成宽窄一致的小条条,在沸水里快速的焯了水,捞出来她又在水里淋了点油,接着把青绿的白菜叶在水里这么一焯,青绿的叶子立马变得嫩绿,还透着薄薄的油亮。
和白嫩嫩的白菜放在一盘,撒上盐来点糖和盐,在淋上红亮亮的辣椒油和香醋蒜末,再来上一把提味的香菜,简单又爽口的凉拌白菜就好了。
“来来来,都帮忙端菜。”
饭菜上桌,大家盘着腿,围着小桌坐,略微有些挤,肩挨着肩,气氛一时尴尬。
上半场还你拿着刀、这个要杀那个、阵营对立;下半场就开始并肩吃饭,一时间谁都下不去筷子。
直到不知道是谁肚子咕噜了一声,大家这才笑着下筷子。
沈骗子:“这算是早饭吗?”
李文花认真地想了想:“这应该算夜宵。”
沈骗子吃着肉笑眯眯地说:“跟着小花混就是好,夜半三更都有饭吃,肉炖的又酥又烂,青菜又脆又爽口,豆腐嫩的仿佛能淌出水来,在热腾腾的火亢上吃了热腾腾的饭,外边的冬天好像和屋里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往后有福喽。”
裴渊明斜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调戏民女,我就给你扔出去,让你天寒地冻的在雪地里面找福气。”
沈骗子撅了撅嘴开始默,不吭声地吃饭。
樊阿桃心灰意冷都吃了半碗饭。
等着吃过饭,裴渊明要拉着两人离开,李文花拦住了:“太晚了,外面天寒地冻,一哧一滑摔着就不好了,你们都在这儿睡吧,反正火亢够大。”
裴渊明迟疑:“这不方便吧?传出去……”
李文花:“谁往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