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清醒些啊!王爷待你很好,你可别想不开做对不起他的事!”
祝颦儿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臂,面容上满是焦灼。
宋清雪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紧紧抓着自己膀子的手,语气颇为无奈:“颦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是您都那么问了……”
“哎呀,算了算了,将我今日说的话都忘了吧。”
她说完,便将祝颦儿的双手从自己手臂上扒拉下去,然后扶着栏杆起了身。
“颦儿,记住了,今日的事,只能你知我知,若是叫第三个人知道了,本王妃一定拿你是问!”
“可是娘娘您……”
“没有可是!”宋清雪道:“你若是说出去,我就许配别的女子给林贤做媳妇儿!”
祝颦儿顿时苦了脸,“颦儿知道了。”
王爷会不会被戴绿帽这件事,终究输给了宋清雪要林贤娶谁做媳妇儿。
她来京城是为了嫁给林贤的,可不是为了看别人嫁给林贤的。
只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祝颦儿虽答应了宋清雪绝对不说,过后的每一日,心里都不好过。
每日瞧着宋清雪与夏侯崇渊二人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时候,她就莫名觉得王爷很可怜。
他虽然是东岳王朝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没有人真心喜欢他。
一个人活着,若是得不到真心,那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夏侯崇渊近来总觉得这个洵南来的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从这个丫鬟的眼里看见“怜悯”这种情绪。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虽然每次他侧目看过去时,那丫鬟都会赶紧将头低下去,但次数多了,自然就被他发现了。
夜里,宋清雪照例用银针为他扎了穴之后,他却没有立刻倒头睡觉,而是与宋清雪说起了祝颦儿的问题。
“这几日那祝颦儿似乎总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你可知道她最近这些时日怎么了?”
“啊?什么奇怪的眼神?”都好几日了?她倒是没有注意到。
夏侯崇渊先是眉头一皱,以非常不可思议的语气道:“我觉得她好像在可怜我!”
“……”啊这。
要说是可怜的眼神,她立马就猜出了是什么原因。
祝颦儿估计是真以为她给夏侯崇渊戴了绿帽了!
宋清雪扶额,看来明日得找祝颦儿说清楚,不然老让人这么误会着也不是个事儿。
夏侯崇渊有些好奇,宋清雪这一番思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给他戴绿帽?
莫不是宋清雪喜欢上了谁?
放眼整个上京城,名门贵族家的少爷确实不少,可又有谁能比得上他好的?
他有钱有权,模样也是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宋清雪凭什么略过他去喜欢别人?
想到此,在好奇心与好胜心的驱使下,夏侯崇渊不由说道:“她一个穷苦丫鬟,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本王?”
宋清雪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思,于是盯着他的腿说道:“可能是想到您好端端的就瘫痪了,所以觉得你可怜吧。”
“真是这样?”夏侯崇渊自然是不会相信她胡诌的鬼话,“可本王已经瘫痪了月余,之前也不见她会这样本王呢?”
“这个,那肯定是因为你瘫痪得太久了,忽然就勾起了她的同情心!”宋清雪点点头,语气无比坚定,“你也知道,颦儿她就是心善,看不得别人一丁点不好。”
“你说的这些,本王倒是真不知道。”今日他可不陪着她演了,非得让她将真相说出来不可。
宋清雪一阵尴尬,但她依然是不愿松口道出真相,反而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
“哎呀,王爷日理万机,天天都忙着国家大事,不了解她一个小丫鬟也属正常的啦。咱们也不要管她了,前几日我不是说治好了陈景的嗓子么,你就不打算去牢里看看他?我治好了他,你再做好人放了他,他保准对你感激涕零,巴巴贴上来给你卖命!”
“本王已经去看过了,不过这不重要,本王现在只想知道祝颦儿到底怎么回事。”他也算是见识到了宋清雪的本事,可真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