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筠伸出了左胳膊,煞是让安宁无语。
两个人的运作不同,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她做的八宝缠金镯很细,这一对带在手的一侧,绝对比一手一个更好看。
可显然窦如筠喜欢这么带着,且还是要欢欢喜喜带出去,于是两人轻装简行便出了门上街市去了。
窦如筠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是如意一个是如画。不说这两个人怎么看安宁,对窦如筠绝对是忠诚的。
安宁看着她们,对窦如筠道:“如诗和如歌呢?”
窦如筠:“那两个泼猴一样的丫头可在家里呆不住,帮着管理奶茶店去了。”
安宁在她这个话里,分明听出了那两个丫头精着呢,所以被派去管理奶茶店。
“生意怎么样?”这是安宁唯一不拿股份的店铺。
窦如筠听她说起这样,整个人精神都不一样。那神采立马飞扬起来,说,“这个店我是开了两个多月,可是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人排队购买,那俩丫头忙的都忘了叫累。就是香薰走的不太好,可能是价格有些高。”
安宁道:“价格不是问题,在这里不存在价格的问题,应该是我们哪个环境没有做好,才导致香薰走的不好。”
两个人说着这个买卖,安宁就介绍了如何推销,这东西又推销给什么人?如何再做一些改变。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已经是接近中午。此时秋阳已过,但正午的时候也不冷。正所谓十月还有个小阳春,她们现在就处在小阳春的季节里,天儿也不冷。
可就是这样不冷的天儿,有几个乞丐靠在墙边儿,哆哆嗦嗦成了一个球。
安宁远远看着,总觉得不对。
这些人让她了眼熟,她思来想去想到了齐娜尔,这几人的面相与她苦似,原来是番邦的人。
这番邦的人为何变成了乞丐?为何又在人如此聚集的闹市上?
窦如筠见她伫立在那里看乞丐,便想起自己几个月前去青县时,无意当中发现的事情。
青县城里没有乞丐,也没有拦路要小钱的。整个县城里的人,精神面貌都很好。
她之所以注意到这些,是秦稼成常和她说,百姓苦啊,不是要饭就是吃不饱,面如菜色。
这就养究了她的一个习惯,去了哪里都要看看人家的“脸色”。
她听秦稼成说,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看百姓,百姓过得好面色红润,就说明这地方官人有功绩,否则也不过尔尔。
“宁儿,那个要饭的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窦如筠问道。
安宁:“娘,你知道巡逻兵在哪儿吗?”
窦如筠:“就在五城兵马司那,宁儿你要干嘛?”
安宁:“娘你先回家,看到移星告诉他,捂好了口鼻再出门找我。而你们回家之后找白醋,好好的洗洗手洗洗衣裙。”
窦如筠不解,还以为安宁发疯了。
可发疯的人会安排这么明白吗?
安宁这里也没解释太多,马上询问了五城兵马司在哪?
窦如筠告诉了她位置,安宁就快速的找去了,结果没人照见她。
安宁急的不行,在五城兵马司院门口问那个把手的兵,“我见你们的官儿真的有事。”
把门的看她是个女子,就说:“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去县衙,不是来咱这兵马司。”
他这好高声的申饬,让屋里办公的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