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无所谓的一笑,“早就知道自己命贱,果然是得不到大人的真心疼爱。”
她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动容。来的时候就猜到了羊入虎口,一旦事情败露,可能命都不由己。可她是说服了自己,就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
卢郡守:“看来你是等着人救你,本官也这么想的。你看吧,你和我居然想一块儿去了,是不是也是心意相通?”
卢郡守笑着脸说着凉薄的话。
田霁月比他还要凉薄,毕竟是正妻没有喜欢妾室的,那是她最讨厌的人。何况这是个没名没份的,她用厌恶的口吻问云霞,“谁给你的胆子来害人?”
云霞答非所问:“想不到郡守夫人也有哭泣的时候。”
这句话实在是搓到人的伤疤。
田霁月变了脸色,“本夫人能让你不停的哭,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今天你不说,我便让人剪了你的蛇头。”
她作为执掌中馈的女子,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么说也并非在吓云霞,她能做出这事儿。
卢郡守道:“我来。”
卢郡守招招手的功夫,已经有人拿过来刑拘。
云霞面色一白,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刑具道:“你们不是要拿我当鱼儿吗?相信我一定能拿到鱼饵的。”
刚要下手的卢郡守冷笑,“还以为你是个硬骨头,却原来是个软骨头。”
云霞低头,有人告诉她那无辜的反抗,保存姓命是最重要的。
卢郡守和田霁月相互看了一眼,可能是想更早的看到罪魁祸首,两个人默契的出去了。
云霞在这个小院当中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当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田霁月还说,“不如把她手脚打残,这样来救他的人也带她跑不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最毒莫过妇人心,这女人狠起来当真狠毒。
卢郡守道:“这女子,我回头还有用。”
田霁月恨的以后不槽牙只磨,白了卢郡守一眼。可想着对方逢场作戏的时候她动了真,当下也没发作也随着家奴回去休息了。
卢郡守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一笑,什么夫妻之间有真情,那说的都是话本子里的事。
他们是夫妻,可大难临头只会各自飞。如果不是他多长个心眼,恐怕他早就大难临头,那个风光霁月的女人也早就飞了。
“看好了。”卢郡守嘱咐了这么一句,府里的人以为看到的是云霞,可当看到他家大人又一个眼神的时候,才知道夫人也需要看守。
所以,刚才的闹剧看似是一场戏,终究有人入了戏。
管家是卢郡守信得过的人,养在府里这些年也跟个二老爷似的,所以听了卢大人这些吩咐眼里露着哀伤,哀伤这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分崩离析,总是有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