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坐的微微靠后,前面有祖母还有几个婶娘,她要过去必然经过这些人。
沈氏道:“看戏呢,你让她窜来窜去干嘛?别当误大家看戏。”
宁老太君有些不满意,真当是请她们来看戏的,这不是想在戏份当中说话认亲,才能格外的动情吗?
她面色微微一沉,“真是媳妇姑娘俩待遇,这我家的姑娘我想疼疼,你看你的戏谁也不耽误你。”
这话说的好像是情真意切,要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听戏上,又得一阵胡思乱想。
主要这话表白的太清楚了,其实前面的几个人都听得真真的。沈家人没有沈氏开口承认,她们是故作没听到。
宁家人一项眼高于顶,用命安的话说,橄榄枝都抛了,你就赶快低头来认就得了。
可,她们家摆的姿势甚高,正好能让人浑水摸鱼。
沈氏就说,“别破坏我和孙媳妇的关系,我们好着呢。你看你看云楼出来了,这可是戏院的台柱子;如果不是你家唱戏能把他请出来,平时都少见他上台。”
宁老太君心里不悦,“你都多大的年纪了,真是不知臊字怎么写了。居然对这种戏子的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难不成,我就问问沈阳全知不知道?”
两个人桌挨桌的坐着,一见面就打嘴仗都形成了气候,不打嘴架才觉得稀奇呢。
沈氏吃着茶楼里预备的上等糕点,“他可愿意让我看戏,只是今天听说咱俩来看戏,只嘱咐我好好看戏。”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别听有些人说有的没的,看戏就是看戏。
宁老太君有什么不懂的?感觉她们真的来看戏的。
这近在咫尺和安宁说不上话,榆木的丫头也不知道过来,真是气炸了她的肺。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喝了两杯茶她便稳了下来。用眼睛瞟着沈氏,看来这是知道宁安的身份有了什么想法了?
宁老太君事情办得不顺利,另一边他儿子的事情办的也不顺利。刚刚宁道的随从回来告诉他,狱卒收了银子是害死了毛武,可宁道想要灭口的时候,狱卒居然有了准备,把宁道和毛武关到了一个牢房里,此事已经惊动了卢郡守。
宁二老爷一听就要去见宁道,是非曲直不用问得把自己儿子先捞出来。
结果又一仆从来说,“二老爷,奴才发现云霞的踪迹了。”
宁二老爷一听云霞的消息,那迈出去的腿又抽了回来。
宁道的仆人还等着老爷去救人呢,于是提醒他,“二老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宁二老爷皱着眉,这云霞死了便死了,可是活着却勾起了他的一些心思。
有些时候有些事要的就是一个比较,自从失去了这个人,有些事情在内心他也开始比较。
云霞生的模样俊俏,打小在戏班里长大,自有一股不俗的气质。她杏眼含情皮肤白嫩,戏服一穿眼角含情;那眨呀一眨的鸦翅一般的睫毛,扫在脸上是划在心里。
她长袖一甩一动之间,浑身都透着一股灵劲;这曲尽绸缪之际,拥着她蓬蓬的云髻,香的体态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