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说着问安宁:“你是小姐的第二个孩子吗?”
安宁摇头,“我是父母的第三个孩子。”
村里人都叫她安三娘,明显她不是第二个孩子。
翠柳感叹不已,“小姐真是伤了身子,第二个孩子也没留住。好在和姑爷也有了你。就是小姐和安姑爷好短命,他们明明都是很好的人,却没有得到最好的待遇。”
安宁听着也颇有感触,一个女人能被家族如此的利用,可真是让人悲愤。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在的?又如何确定他们在一起?”
翠柳道:“小姐觉察到了宁家人的打算,便让奴婢找到了离开家族形如乞丐的安公子。安公子扮成逃饭的来宁家门前,也是为了能够接触到小姐。奴婢把事情和他说了,所以两人才决定私奔。”
私奔,这绝对带有耻辱性的话题,也是他们用此回击着彼此的家族。
翠柳用自己知之甚少了解说了往昔。
在二十四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安山越抱着浑身是血的宁芷娴,手抖个不停。
“芷娴,你怎么样?你这个样子要请大夫,我担心你有个意外,还是先回宁家。”
宁芷娴抖着发白的嘴唇道:“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哪怕是泥泞的地上都比宁家的床干净。”
安山越听她这么说,于是义无反顾的抱起了人,撒着一路的血敲开了药铺的门。
药铺的大夫一看是个妇人不肯收,结果安山越动了怒才给看了。
得知他们的孩子保不住,两个人没有太多的惋惜,甚至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孩子是他们被算计了,有药得来的孩子终究是不健康,再加上宁芷娴的焦虑,或许让肚里的孩子感同身受,也变得焦虑不安。
终究在她跑出来不慎摔了一跤之后,流产流掉了。他们没有太多的惋惜却有着同样的沉重,这到底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深深的自责还是埋在了两个人的心里。
宁芷娴是被她大哥给算计了,看上了安侯府这样家庭,那底蕴深厚的家族不是他这府城人家出的小官可以比的,于是想攀了这门亲。
可这样的人家不是他们能攀比的,于是在他百般筹谋下,看到安越山这位嫡次子好酒。于是在他有次喝醉之后冒充是其好友骗到家中,防止自己的目的不能达成,于是给他吃了下作的药。与此同时防止自己的妹妹不配合,同样也给吃了药致使亲妹妹睡过去,然后便把他们放到了一张**,关到了一个黑屋里。
安越山是被一股炙热烧醒的,但酒醉的人并不清醒,在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女子时还以为自己又做了那种梦。
于是梦里彻底放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