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家家户户不掩门扉。听着若有似无的声音空远的传来,竟是没有任何的差异。
主子们恍若未闻,主要是谁家没有惩戒过人,没有必要好奇。
但从来没有惩罚过人的安宁,听着那凄凄惨惨的叫声,有着羞愤有着恐惧还含着无比的哀怨。
她面色微动,起身道:“我去方便。”
宁老太君不动声色,她觉得面前这丫头是害怕了,嘴角有着毫不隐藏的讥笑,“这就吓到你了?”
安宁:“物伤其类无有感触,我非族类吗?”
她这么一问好似是在说自己,可会听的应该明白,这是在骂他们不是人。
宁老太君面色一沉:“作为当家主母要有欲人的能力,你连这点才能都不懂吗?”
安宁往出走着,“我只知道德胜于才,不过么?你家的事情我就看看。”
她嘴上说着我是看看,可是我看你家热闹的表情丝毫不隐藏。
宁老太君被这样的丫头真是气到了,突然想起她那个差点害死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一副性子。
多可恨,人已经去了多年,还要让她不舒服。就今想要套出的话一点也没问出来。这会儿又听着前院闹哄哄的,她眉头皱的死紧,“老身也去看看。”
安宁已经卖出了幽深的庭院,充耳不闻身后的话。
安宁顺着声音倒是好找来,迎面看到了一脸平静的秦玖,还有“哎呦呦,这怎么好?哎呀,这时让我怎么交代。”像是后悔不已的宁二老爷。
安宁小八卦的脸色就上来了,这主人家没有惩罚奴婢,是谁在别人的府上猖獗?
这时候看到狼狈出来的卢郡守,一边走一边呵斥他府里的奴仆,“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中用?不会把夫人拉过来歇会儿吗?没看到她累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是要累死你们当家主母吗?一个个的还长没长心?”
当奴才的听到这话,都要进去拉当家的主母。
田霁月自己伸手打人,的确是手疼,可心里那股子又酸又热的气愤涌上来,不发泄五脏都容易揭竿而起。所以她干脆去抓对方的头发,使劲的往床下薅。
这俏婢虽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她也没有那个自由身;一个听命行事的丫头,还不是主人让干什么她做什么。
可对方明显更大的羞辱她,要让她赤了身裸了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抱着床柱誓死也不出去。
田霁月把她的头发薅下了一缕又一缕,对方疼的也是哀嚎不已,可就是不离开床。
恰好此时卢郡守这么说了,她指挥着贴身奴婢去扯着俏婢,生生要让她一身白肉见人。
俏婢此时颜色猩红,其实隔着薄薄的纱都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身子,只是她紧紧的抱着床柱,希望能隐藏的多一点。
可田霁月带来的人明白主子的意思,就是要羞辱死她。毕竟是这个丫头,真真的羞辱了他们当家主母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