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君道:“斗酒十千,名贵的酒。”
安宁道:“对啊,此酒只供上京。若不是有些门路,这酒咱还得不来。”
宁老太君道:“那让你割爱,分两坛给我宁府送去。”
安宁一听这话,这是拿她当小丫鬟使了。
沈氏也不怎么高兴,就说狗尿苔不济长在了金銮殿上,再不好也是她沈家的媳妇,外人来瞧不上等于不给她的脸面。
沈氏说,“一会儿让我家奴给你送去。”
宁老太君一笑,她可不信宁氏会多得意这个孙媳妇,不过是觉得自己下了她的脸面才撑面子,在众人面前这么说。
她捋着自己的衣袖道:“你这孙媳妇与我家那丫头真是有八九分的像,这让我看了就觉得是自家孩子。想着要亲近亲近,可不是存心下作她。”
她这话说的就有几分真了,但真的地方是和她家里的孩子长得像;什么亲近亲近的话语,只当是过耳云烟。
沈氏不语,她的话是不信的。
安宁却起了一丝探究,想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就说了,“您这算是对我的一种邀请了?”
宁老太君见她搭话,立马做出长辈的慈爱模样,仿佛先前挑刺的不是她一般。
“是啊,你看你和我家的安丫头多像,就跟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一样。”
桌上的人也都看到了,还有不少人跟着附和,甚至有人提出来做对干姐妹得了。
安宁是笑而不语,那位宁大小姐便冷着一张脸,就跟刚才那天儿一样,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雨。
雨卷天幕她是冷面折颜,一副别人高攀不起的样子;于安宁的润物细无声比是多了几分烦躁。
不过话说回来,她能不烦躁吗?
秦玖适才离开的时候她跟了去。
紧随其后的出去才发现外边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她也没有撑伞便跟了过去,但看秦玖走得急她也没招呼。
又一路小跑追了去,发现这人去了后院。
大概考虑到自己跟进去好说不好听,便站到了一棵树下等着,任由雨水吹打着。
这小雨淋在她白皙的脸上,挂着细微的白汗毛铺就了一层水润,让原本白皙她多了楚楚动人。长长的睫毛也挂着两粒晶莹的雨滴是予落未落,就这么一直盯着秦玖能出来的院门口。
而她也没有白等,秦玖没一会儿真的出来了。她故作娇羞的低下头是听着衣料摩擦的细响后还偶有玉佩相击的声音,就是没有驻足面前的脚。
这是要跟她擦身而过了,宁安忙道:“沈移星。”
秦玖对于这样的称呼不由得蹙了蹙眉,看着对方酷似安宁的一双眼睛,正痴痴的望着自己时,心里便有些阴沉。
他的宁儿有一对黑亮明媚的杏眼,每每看到他是微芒跃动,同时嘴角上翘漏出俏皮且顽皮的笑。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好像是欠了她八百两的银子,让人看着心里就不爽。
秦玖:“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