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属于个人意愿的事情,旁人是干涉不了的。
秦玖在说楚竹旖非走不可的理由,安宁只沉默了一会儿。想着和小小的人相处了一千多日,怎么也没在他那乖巧的模样中看到他心中所藏着的仇恨。
就是,小家伙的确是抑郁了一段时间,也有过离家出走的时候。只是在他七八岁时,再也没有过这样的行为。或许那个时候没想报仇,或许是仇视他的人依旧不肯放过他,才又激起了孩子的愤怒。
可秦玖知道的清清楚楚为什么?
安宁想这个问题忽然恍然大悟,“你也要参与其中。”
秦玖道:“我自然也是要报仇。”
他这一刻目光冷然,“我的伤,你的伤,祖父的伤,我都要向他讨回来。”
安宁听他这么说摸摸头顶的伤,“你知道凶手是谁,抓到的那天我也要给他一刀,报我将来有可能秃顶之仇。”
秦玖看着她那小神态,就知道她把头发看得很重,就说:“回头宁可我秃,我都不会让你秃的。”
安宁:“哈哈,你说的。”
有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秦玖对头发很是爱重,尤其是没了父亲之后。
安宁也不见得会秃头,转移话题说,“你知道谁做的,你是不是知道谁做的?”
“知道。”秦玖道:“等你我伤好了,回上京去,一定给你和祖父讨个说法。”
安宁听他跟凤子龙孙讨说法,也当真是恼了对方的作为。
可有仇不报任你杀,谁有命可扔?
安宁:“好。可你要怎么以牙还牙,这一宝都不光明正大去讨要说法,难道你要打黑拳。”
秦玖道:“不用,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是报仇痛快就好。回头确定是他们中谁做的,打七寸就可以了。”
安宁对朝堂上的事不懂,也知道报这个仇非一朝一夕之事。于是和秦玖聊起来他小时候的事。
安宁:“听说你小时候有个青梅竹马,好像是姓沈,如今有没有嫁人呢?”
秦玖非常的惊讶,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宁:“还真有这事,祖父诚不欺我,回头一定给小老头加餐。”
秦玖哀嚎,“真是祖父和你说的。”
安宁很有威胁的和他挑眉,“还不从实招来。”
秦玖支支吾吾,这话说多说少都不是好事儿,老沈头真是把他卖了。
秦玖在对方威逼的眼神下,十分尴尬的说道:“就是同姓的一个人……”
小时候的秦玖,不对,那时候的沈移星是个很文静的小少年。常跟着沈父去会朋友也就结识了朋友家的掌上明珠,沈荣。
沈荣的年纪和沈移星差不多大,只是在月份上长了沈移星半年。姑娘家的虽然才八九岁的样子,已经是出水芙蓉一般秀丽端庄。
作为小主人沈荣很会照顾人,在双方奴婢的陪同下游起了花园。
沈移星作为男孩子,对花花草草根本不感冒。哪知道小姑娘灵机一动,给他带到了马棚。
结果沈移星一下呆住了。
沈移星看过高头骏马,还第一次看到这种小种马,比他见过的驴大不了多少;且通身枣红色,是看着非常可爱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