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并不昏暗的灯下,秦玖退了外衣肌理分明的坐在那里,等着安宁给他包扎。
安宁不解,他受的伤位置虽然危险,可戳进去就被青鱼玉扣给抵住了,青鱼石未碎裂剑伤深能有半寸左右。
等到镇子上上了刀伤药也使得,可他如此的晒着自己,这是让自己多多关爱他吗?
冷面的人呢,你不该自己默默的包扎伤口吗?
秦玖:“过来给我包扎一下,我一动伤口就疼。”
其实手扎个刺儿也疼,可能这个刺比较大。
安宁没什么可说的,的确是流血了啊!
安宁忍下心里诸多疑问,默默的给他包扎。
秦玖:“我又见红了。”
安宁:好像我每个月都红。
秦玖就低头,看着流血的伤口,有着你不关心我的样子。
安宁,你三寸长的伤口都能流出肠子时,你都不这样,现在如此迷惑谁呢?
安宁:“比上次好一些。”
她无情的给戳破了,甚至面对他都少了曾酝酿的心思。
秦玖穿好了衣裳,道:“我这次很惜命,我到底舍不得你和孩子,所以我不在家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安宁一听孩子,就看着屋外马车里一层一层码着的死人,还是赶快运出去的好。但这想法刚冒头,“你现在出去好像不合时机。村口聚集了那么多人,你这马车摇摇晃晃的过去,”
秦玖感觉到了她谈话的语气不对,但是他都在避免安宁能看到;结果这人不但看到了,还救了他们所有人一命。
按理就该坦白从宽,可,吓跑了这个人,哪里去找媳妇?
他不是没看懂安宁,若是知道他瞒了她许多事,肯定是要生气的。
虽然她也瞒了他很多事情,可人家把瞒的事情做得光明正大;他也瞒了,却是藏得结结实实,毕竟楚竹猗的身份还不能告知她。
但安宁那双狡黠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那就是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秦玖收起一身的戾气,尽量让嘴角有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不是杀气凛然的样子。
他说:“我说我和他们不认识,你相信我吗?”
安宁笑:“只要你说我就信。”
秦玖似乎都能猜到她心里的三个字,那就是,骗谁呢!
可实际上安宁心里是八个字,便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是鉴于她也是那个骗人的鬼,所以能说别人,别五十步笑百步,那么自己也不双标。
安宁:“我不是阻止你送人,而是行人太多再撞翻了车。你想想那些人像萝卜一样在车里滚落下来,哈哈,多么惊悚。”
秦玖莫名也想到了那个情形,如今道上有那么多看烟花的人,稍有不测真要翻了车,那绝对会惊悚了所有的人。
秦玖示意小六他们,再等等。
安宁,“我看这里所有的人都和你去衙门送人,送完人还会留下吗?还有你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