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不明白他们两口子要干嘛?就看到秦玖把竹子都弄成了小块,然后一个一个顶上写着字。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安宁看着秦玖写的字有些繁琐,这雕刻的时候不好雕刻,刚识字的人也不好识字,然后要求刻一个这样简朴的诗句。
秦玖:“很是朗朗上口。”
安宁笑:这也是有学问的诗人,能不朗朗上口吗?
秦玖看她笑也没言语。曾经表示自己就认二十个字的他,已经写了不下一百个字;所以,就别彼此探究了,毕竟对方说的字真的简单,回头绕来绕去那就是岳父教的,他都知道他不问。
老大夫却不解道:“田里的娃像你们这样可是少有。”
他们走后老大夫就一直在想,这是朴实的山村里人吗?
可是,他也没证据说人家不是啊,总不能因为人家过得好吃得好住的好吧!
秦玖抬头看安宁,一旁看妹妹玩来玩去的楚竹猗也看着安宁,有时温柔婉约有时雷厉风行,有静有动有端庄,就是不像村庄里的人。
安宁:姐我就是不承认你们没证据。
秦玖甚至看到她那小傲娇的表情,看着雪貂窜来窜去的影子想,早晚抓住你的小尾巴。
而老大夫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恼,此时的他也想抓个小尾巴,所以目光盯上了楚竹猗。
“坐久了不好,平着了给你检查检查。”老大夫一边检查一边皱眉,小孩子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不知不觉露出了欣喜的模样。
秦玖听说他检查就密切的看着,在看到老大夫皱眉的时候想着孩子是没恢复好吗,结果又看到他的笑模样,心里瞬间踏实了。
安宁和他晒好了竹板,然后指着空屋子两个人出去。
秦玖:“你不看看孩子,我刚才看到老大夫皱眉了。”
安宁笑:“一宝没让你看他伤口吗?”只要秦玖看到一宝的伤就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曾经的他也受过这样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一看就明白。
秦玖好像明白了什么,高兴的抱起安宁在屋里轮了一圈。
安宁:“我又不是莹宝。”
莹宝就喜欢被这么一圈一圈的轮着,小家伙也不迷糊;但是安宁不让他们这么玩儿,说给小家伙的脑袋在晃昏了。
此刻她想赖上秦玖,“我脑袋晕晕的,我是不是傻了?你是谁呀?”
秦玖看着她,嗓音有些沙哑的说了声,“你的相公。”
那日他给安宁远的是海棠色棉锦的绣蝶襦袄,又拿了滚边儿兔毛的灰鼠皮袄子,加上她亲手缝制的裤,穿在身上光鲜亮丽。
就是她头上两朵栩栩如生的绢花不是自己送的,那是二丫送来的东西,被她日日带在头上,好像提醒着自己忘了啥似的。
嗯,下次给媳妇选衣服肯定不能忘了绢花。
安宁感觉他的视线不离自己,娇俏的一张脸立马红了,说,“好看么?”
秦玖摇头,“不好看。”
他能说别人送的东西好看吗?显然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哪怕花好看他也不承认。
安宁:直男不可爱。
她推门而出留下茫然的秦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