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猗被轻轻挪出来的时候呼吸匀称,一张小脸微微有些苍白,除此以外没看到任何不适的地方。
秦玖和仓留海长舒了一口气,最后两人对望了一下,仓留海说,“问问老大夫有没有祛疤的药。”
秦玖懂他的意思,道:“等伤好了再说。”
安宁不解,看着两人那默契的程度就像相识甚久一样;远比她和秦玖还和谐。
安宁突地冒出这想法,但随着楚竹猗微微皱了一下小眉头,所有的想法都散了。
现在天色渐晚,家里又有空余的房间,便没让这两个人走。
安宁守着孩子不能事事都到。
仓留海独自铺着被子,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房子,没看到哪有烧火的地方可屋子里真的暖,暖到他脑袋沾在**就睡了。
他这个县太爷干的并不轻松,何况还要揪出那些杀手,殚精竭虑是必然的。所以有睡觉的时候,那都是瞬间如梦。
老大夫就没有仓留海的闲适,这个手术做下来他难以平复激动的心,尤其是想着之后能救更多的人,净是流下了两行热泪。
同样流泪的还有安宁,觉得自己最近太忙了没照顾好宝贝,躺在孩子身边莫不吭声的看着,泪水也无声的滑落下来。
秦玖不放心孩子,一左一右陪在楚竹猗的身边,看着安宁拉着孩子一侧的手,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是怕孩子疼痛难忍的时候去碰伤口,这种感觉他也有过,所以拉过孩子另一侧的手,学着安宁的样子放在了怀里。
安宁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滑落的那一刻被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揩去。
“你别伤心,一宝这状况挺好的。”他小声的说着。
安宁点头慢声细语道,“最近有点太忙了,顾不上宝贝。”
要不然孩子肚子疼有病她早就发现了。
秦玖拍了拍她的肩:“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病。这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照顾孩子。”
安宁点头,突然就问了句,“你这个朋友是你债主吧?”
看着两人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是他们之间有种莫名的东西说不出来,安宁才想到了这一层。
秦玖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能告诉她:“你不用担心,他不是来追债的,我们路上碰到他来认认家门。”
“还有我差他的银子,”秦玖想说自己还有俸禄呢,回头能一并给他。但这话没能说出口,微微的停顿倒像是有难言之隐。
安宁一颗心都在孩子这,说,“数额太大了,让你为我背负这么多的饥荒。”
“救命之恩,恩重如山。”他放松的去说,“就是今年流年不利,没挣到太多银子。”
安宁:“没事的,终归这青山我们买下了。
你相信我这次的烟花绝对可以大卖,你就等着正月十五一出还他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