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那些随从被救了出来,他们跟在官兵后面摸索着下山。一部分官兵还在搜着山匪,一部分官兵送他们下山。
秦玖也想让安宁下山,于是默不作声的给这些人断后,想着把他们安全的送出去他自己在回返;结果踏踏实实的山路突然有了断口,秦玖落下去的那刻安宁也没能幸免,两个人瞬间滑了下去。
前面走着的人发现也晚了,折返回来找人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又有两人掉进去,他们急忙要再找人,可是找不到那翻开的路口。
有人就说这是陷阱,赶快离开这里方是上策。
陆川一听急的不行,眼看着他自己得救了,结果搭上了安宁和秦玖。主要是搭上的安宁,他知道凭借他和秦玖的关系,这个人绝对不会亲自上山解救他。
那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直接跟带队的百夫长说,“可有办法救他们。”
百夫长让人喊了喊,如果掉下去的人能够听到,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有回应的。可是这么多人喊破了嗓子,一点回应都没有,仿佛那四个人从来没来过。
陆川忧心重重,莽莽撞撞的跟着找,可是这个诡异的山林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盯上了谁便能把谁扯得无影无踪。
百夫长看了看那些天然形成的洞口,“陆川,这里不利于你们待在这里,你赶快下山吧。”
陆川不放心,仗着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要留下来帮忙,也不惧怕这个处处透着危险的山寨,只让他的仆人回府衙搬兵,他凭着一腔悲愤留了下来。
不说山上面翻天覆地的找人,单说顺着石壁划下来的秦玖和安宁,这摔下来少说也有五层楼那么高,唯一庆幸的是斜坡滚落而不是直上直下,可是就这也够人受的。连年生长的草木把人刮得生疼,却也成了救命的稻草。
也亏的有秦玖在,滚落下来的时候他双手护住了安宁的头,避开那些凸起的石头,才使得两人没有太大的伤害,可小刮小蹭都是难免的了。
安宁扶住他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发现他们滚落的是一个三面无路的山谷;好像是天然的山窖,气温也比上面暖和一些,长着有些干枯的箬竹在谷底,竹后还藏着一个山洞。
安宁:救人不成要狗命了。
秦玖过来拍着她的肩,目光看着却是周围查看着这里的山势地形,也发现退路也就是滚落的那地方了。
“你怎么样?”他问着安宁。
安宁活动活动筋骨,除了刮蹭没有跌打损伤。
“你呢?”安宁一边问一边踮脚上勾,摘了他头上挂着的箬竹叶和一些稀碎的草叶。
秦玖:“我没有太严重的伤。”
这么说两人都是行走无碍,于是打算沿着坡往上走时,安宁看到地上有血。
她拉过秦玖就要检查,发现伤的是他的一双手,被蹭掉了一块块的皮,渗出了大面积的血。
“这个样子还是等血凝固了再走。”安宁虽然不懂太多的医理,受伤的创面不能经历剧烈运动。他们如果往山上走整个身体承受的就是下压的力。而渗着血的手指会流血更多。
秦玖在上面就跟大当家的打斗过,此时虽说不至于乏力但休息一下也是好的,秦玖他两饶过箬竹林挨着石壁坐在山洞边儿。
“我再看看你的手。”安宁说着坐在了秦玖的对面,“平展着最好。”
她说着把秦玖的手放在了他膝盖上,而她防止他手弯曲一直拉着他的手指,所以两个人膝盖顶着膝盖坐的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缠绕着彼此。
秦玖“嗯”了一声,他手皮擦破手指发木,可是手指下那软软的手总是在他手要弯曲的时候撩一下他的手心,竟然莫名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动一下。
安宁:“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