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各执一词,手下的人对于他们的话语也议论纷纷,但是支持陈剩子的人额外的多,都认为该报官的时候就得报官,拿银子去了不见得能救人回来。
安宁最初也是这个想法,普通的老百姓你能打过山匪吗,更何况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
但小七考虑的事情也真,能做山匪的会是个仁慈的主吗,要银子你不给拿,或许今天丢个手指明天丢丢个耳朵,这都是保不齐的事儿。
秦玖看着他们争执不下,明显不能拧成一股绳。给安宁使了个颜色,两个人又退了出来。
安宁:“看来陆川是挺危险的。”
秦玖道:“清风岭上的大当家是一个狡猾的主,朝廷多次派兵围剿抓不住他们。”
安宁:“还有抓不住的人。”
秦玖看着她莫名的就笑了。
眼前的小女子只是随口一说,可是一语中的。朝廷如果真的想要剿灭谁?那肯定没有剿灭不了的。但关键是谁去剿灭,有没有剿灭的那个心思。
他们稍微停顿的这个空档,小七发现他们不在是追了出来,一见面就给安宁跪下,“小主子,东家虽然平时在你这嘴贱了一些,但是他对你绝对没有坏心思。包藏祸心是屋里的那个,趁着东家不在搅黄了你们之间的买卖,我可听陈剩子的徒弟说了,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他怨着东家不肯施救,小主子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东家说了这次谁能救他,条件任开。”
安宁早就怀疑这一切都是陈剩子捣的鬼,但是她对陆川也不是满意,怎么就不把事情办理的妥妥当当,这多亏做的买卖张弛有度,不然,双方都要有损失了。
小七看安宁不答应,又跪着去求秦玖,“秦公子求你了,我东家承你大情,日后定然会感恩戴德。”
秦玖把他拉了起来,“我的意思也是报官。”
小七哭着摇头,“不行啊,那样我东家就没命了。”
秦玖和安宁对视一眼,后者问小七,“怎么没让匪徒通知陆川的家人?”
这个话必须得问一下,万一救人救不出来,陆川的家人在找上门怎么办。
有时候好心未必能办好事。
小七就说了,“匪徒根本不愿意等那么长时间,知道东家在这里有个悦来楼,让小的回来取银子。我也知道这银子的数目太大,可那些匪徒不能听咱们讲这个呀。陈剩子这狗东西还不出力,这可怎么办。”
安宁不解,“陈剩子一个掌勺的能做这主。”
小七说:“小主子你是不知道,陈剩子是家主的小妾的内侄子,就是陆东家心大敢用他这样的人。可他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跟着东家?”
安宁听着这里边的弯弯绕绕那关系,就是陆川有一个小妈呗,而陈剩子是小妈的侄子,至于他们是不是一条心,事上都能见分晓的。
“東家用他真是脑子进水。”
安宁听著这样的评价道:“你东家和他是从小就认识的吧,且是他爹后娶的小妾。”
小七點頭,“小主子你猜的這麼准,东家认识你真是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