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听着这话也不由得沉思,农家的生活再好也就是那个样,无非是吃得饱穿的暖。可是听着安宁的生活不是这样,小孩子吃的零嘴她们家不断,甚至还有多余的东西送给来的小朋友。
这能是一个逃荒人的生活吗?哪怕靠着山靠着水,短短的几年光景就不同了,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呢。
安宁看着他那探究的眼神,就觉得这个人放在现代绝对是一个搞语言的。在别人有意无意的话里他总能听出不同的地方。
安宁自然也听到了不同的地方。齐山子是告诉秦玖她家境不错,要不是父母早早的亡去,哪能让他这小子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所以好好对待她这个媳妇。
可是,秦玖未必听懂了这一切,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找到了安宁父母不同与这个乡村的地方,那么这对夫妻来自哪里呢?
他这探究的精神就是比别人强,也不知道是哪方面导致的。
安宁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总能摸索出他沉默时的一些想法。
安宁也不打扰他,和齐山子聊起地来。
齐山子就说,他们家主攻的是麦,其次要种粟米高粱和豆菽,年年如此不曾有过啥改变,要说唯一的改变就是地里有些减产,这个事情他们也没啥办法,毕竟是靠天吃饭。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个村子挺受老天眷顾,你看四周的村子闹灾荒,咱们青山村就跟受山神爷保护一样,可以说年年风调雨顺。”齐山子说这话的时候倍感骄傲,“生在咱们青山村也是福气。”
齐山子说完这话还解释了一句,“也不是我这么说的,三娘的父亲也这么说过。”
安宁点头,大底是因为她在这生在这长大,可哪位老父亲如今或许会知道,这片土地到底没让她女儿扎根。
人生的好多遗憾,就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伤心难过都无济于事,接着说说别的吧。
安宁又说回了地,“叔,前段时间我在陆川那儿得到了一种种子,黄黄的粒儿还不小,我想着今年在地里种一下。”
齐山子想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还以为是豆菽呢,结果安宁说是扁扁粒儿的,他就晕了头了。
种了一辈子地也没见过安宁说的那物种,所以劝解着安宁少种一些,免得耽误了一年的收成。
安宁道:“陆川说这种东西挺饱打粮的。”
齐山子笑了笑,对于说话不算数的人他持怀疑态度。
不过说起这个人来,齐山子问安宁,“你什么时候找他算账去?”
安宁:“不急,等他把一切东西都用完了,不能在复制的时候,就是收拾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