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之好招招手让他们下去迎上来客人。
仓留海靠着扶手站着,他一直留意着他俩之间说话的眼神儿,恨不得捕捉到任何不可说的眼神儿,可是看着怎么就不对劲儿。
陆川是这儿的东家,平时也是一个豪横的主,可瞧着在安三娘的面前就不那么回事儿,跟找到失踪多年的娘似的总爱撒贱。
所以他看秦玖,是不是替谁顶了绿?
秦玖就误会了他的意思,刚才仓留海拦他已经明白啥意思了,他们看中的孩子还在安宁那,闹翻了肯定不好啊,所以安宁要他等,也就在那儿等一会儿了。
陆川:“小安安,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谈完呢,你先别跟他走。”
安宁:“基本的事情已经说定,剩下的你去找人把意思说好,然后你再来找我,具体的事情我们再具体敲定。”
安宁和秦玖出了酒楼就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带你去见个人,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还可以吗?”
此时安宁就后悔自己当时没把事情说明白,现在让秦玖误会真是不应该。
她去敲隔壁的门,想着把衣服送给李甲,然后把事情的始末说开了就好,结果这门她没有敲开。
秦玖:“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她这黑锅可就背上了。
安宁觉得这口锅不好背,她再一次的向院里喊道:“李甲你在家吗?在家你记得应我一声。”
这回院里有了脚步声过来开门了,只是隔着门缝他说,“是恩公来了。”
就这么一句问,秦玖直接看向了安宁。
李甲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不同于安宁之前遇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声音都是病奄奄的,有气无力哪有什么男子的声线。
可如今听声音都觉得他身体好了不少,安宁心里替他高兴,可面上的她也有些苦不堪言。秦玖就一旁无声的看着,好像里边的人再不开门他都要把门踹开了。
安宁把包袱递过去,门自然开了一条缝,完全没有要请人进去。
安宁,“我来给你送氅衣,也要谢谢你的援手。”
安宁这么一说,李甲便小声问道,“上次你没被陆川的人抓到。”
“没有,多亏你的氅衣让我躲了过去。”安宁说说话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脸不再是银霜满面,红丝丝的好像在长着新肉,看着不那么恶心了可有点渗人。所以李甲依旧戴着氅帽。
他这样挡着没发现门口的秦玖,就跟安宁说,“你的方法挺好的,我的病有了明显变化,我想听你的建议去找一个有温泉的地方泡一泡。我想着你会回来还我氅衣,就等着和你说一声我边走。”
安宁:“那你临走前能不能帮我个忙?”
李甲一听让他帮忙不推迟得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到。”
安宁:“你去找陆川,具体事情他会跟你说。”
“你还是被他抓住了。”李甲担忧的说出口。
安宁:“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记得一会有空去找陆川,他会跟你讲明一切的,我有事情先走了。”
李甲拿着包袱目送她,才看到与她随行的人。
李甲下意识的低头,可秦玖还是看到了一个有些恐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