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猛点头,她也没问秦玖为啥知道陆川这个人,毕竟是个开着门赢四方的买卖人,有人知晓他性格也不足为奇。
可秦玖知道陆川这个人,还得在他们找孩子的时候顺带打听安三娘的下落时说起;那时候就仓留海说有一伙人找宁安,本以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却因为年纪相仿有两个孩子因素,那时便断定是他们共同要找的人。
他让苍留海调查了陆川,也就知晓了这人的来历。这件事真的可以说好巧,同时找人同时找到人,这真是时也运也。
秦玖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的一动,堂堂悦来楼的东家煞费苦心的找一个女子,想想点正常的他都想不出来。
秦玖不由的眼角泛起了冷光,欺负他的恩人,得看他答不答应。
山脚下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
安宁看到了叹气,“还没走。”
一个仆从和马夫正在聊天儿,听着脚步声看了过来。
一见是他们找了多时的人,那眼神真不知道是憎恨多还是欢喜多。总之有一人撒鸭子往山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宁安回来了,宁安回来了。
陆川在藤椅上正摇晃着。握着那绿竹的椅把手看着有烟熏过的痕迹造成的弯曲,左右扶手洞穿里侧连接着椅座靠背。整张摇椅皆是竹片编成,有着简单的图案有着顺滑的手感,坐在上面一摇一摇如同个不倒翁,有着难以描述的舒适。好像童年睡过的竹悠车,让人的身心一下子获得了舒适。
陆川就这么摇着摇着,看着屋外湛蓝的天,门口苍劲的竹,树下皑皑的雪,将这些和木屋融合在一起,竟然有着悠然自得。
难怪,找她找不到,却是惬意的在这里生活。刚心里酸酸的想这里,仆从就搜刮来了安宁的消息正讲着。
这骂安宁不守妇道的多,陆川这人也跟着骂,弄的仆从不知他怎个意思?
仆从说到安宁去里长家被围殴的事他忍不住啐了一口,“打爷的心尖尖,回头我不废了他们。”
仆从听着这话才确定了主子的心。接着一盆冷水泼过来,“安三娘十八岁了有个六岁的儿子,两岁的女儿。”
陆川一下子又变了脸,“她男人是禽兽吗?十八岁有六岁的儿子,那狗男人爷我找不到他作吧,否则我看他一次打他一次。”
仆从:爷你也是个风流人物,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他家爷去的多是风流场所,端的也是你情我愿。哪像他嘴里骂的那个禽兽,的确是禽兽不如。
陆川莫名就打了个喷嚏,对着仆从说:“是你骂我吗?”
仆从吓得一下子跪下,他不知主子有什么神通,为什么把猜测的事拿的这么准。
陆川一脚踹了过去:蠢货,你骂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陆川这里正不爽呢,山下的仆从跑了上来,“爷,宁安回来了,还……”
“还不让开。”陆川就像一个养孩子不等毛干的主,哪里等仆人把话说完,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门问:“人呢。”
“陆掌柜是找我吗?”安宁平静的小脸上冷冷清清,走近开着的门一眼看到坐在竹椅上装着大尾巴狼的陆川。
陆川看到她一下子没站起来,摇椅上又晃了几下,可不当误他说话,“可见到你了,我的小宁宁,小安安,我该怎么叫你,见到你我太兴奋了。”
门外的安宁急了,“少自来熟。”
“在熟就生了。”陆川嬉皮笑脸,“怎么不进来。瞧你冻的,快进屋暖和暖和。”
陆川好像招呼熟人进他家,“你们在多烧木柴,没看到人冷着了吗?”
仆人点头添柴,把一口铁锅烧的红红亮亮,这不大的屋子烧的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