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卖惨,没了之前的硬骨头看的人发懵。她一双杏眼湿漉漉的藏着孤苦无依,抱着懵懂无知的孩子,把眼泪往眼一藏,倔强的让人心疼。
尤其是脸上不知被谁打的,血红血红的一片。一下子莫名的激起别人的同情,所以刚才还愤怒的声讨声渐渐的弱。
女人:冤枉她了。
男人:谁摘了这鲜桃,不,是烂桃。
翠花看着喧哗与**不在,她有些急了,自己的男人跟着姓安的上山她知道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了啥,她都不敢想。所以怨恨盯着安宁,见她要把事情摆脱,就说:“别信她鬼话。”
这一喊石破天惊。
女人们清醒了附和着,有人就说,“对,谁信谁傻子。做贼养汉,一次就惯。”
“所以我们醒着点吧,”翠花说,“她背着我们干了什么大家清楚。你们说是不是该给她沉塘。我们青山村留这种祸害,家家都得遭殃。”
“沉塘,沉塘,沉塘。”众人齐声喊着。
楚竹猗害怕的靠近安宁,瑟瑟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安宁摸着他的头,看着这么多疯狂了的女人,如果一个人她可以跑出去,但是带着孩子就不行了。
她敢肯定一旦动起手来,这些人发现打不过她就会抄家伙,那样两个孩子的安全成问题,还不能冒这个险。
而此时已经有人拿来了绳子和猪笼,分分钟就要将她捆起来。
翠花看着她们担惊受怕就得意,意图更大的抹黑安宁,说,“大家先别冲动,我看她那孩子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人上山去找他娘,不妨让这个大一点的孩子指认一下。”
她要看看这孩子指谁,虽然心里很是担忧,但是这根刺她不拔不痛快。
翠花提出这个办法,立马遭到了二丫娘的反对。那么小的孩子被别人一恐吓,谁知道会说出什么?
翠花看着二丫娘冷笑:“我记得你家是有人上山的,为什么回来不和大家说这个情况,难道那是你家的种吗?”
齐山子和齐云都红了脸,是被这些人气红了脸。
“瞧一瞧他们做贼心虚了。”翠花笑的那叫一个引人深思。
“是啊,难怪别人不理会那肮脏的东西,他家要去理会。”一个寡妇阴阳怪气的说,她也来掺合一脚是因为她当年看中了齐山子,可这人拒绝了她娶了别村的人,逮住的机会自然狠狠的踩上一脚。
安宁看到二丫娘被人攻击,顶着一双双恶心的眼睛瞪了回去,“你们是怕自家男人被认出来吗?”
安宁笑着说出这句,好像突然明白了她们的愤怒在哪里。
翠花:“你总是这样。”
这么一打岔目标就转移了。
有一个女人争强好胜的出面,“谁怕了。”
她说完接下来便有第二个人,“谁怕谁是贱人生的。”
二丫娘看了安宁一眼,想着她应该是好心转移话题,可终究因为走的过近被攻击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目光看着站出的好几个人让楚竹猗来认。
她想,自己尽力了。
一个凶悍的女人来扯楚竹猗,孩子哎呀一声像是害怕的躲了一下。
安宁啪的打她手,挽起了孩子袖子就看到了楚竹猗的小胳膊红了。
安宁红了眼,“我的孩子会走,谁在掐他谁就是后娘。”
安宁这话阻止了一些蠢蠢欲动的手。
“孩子无辜,别难为孩子。”里长说道。
翠花恼怒的看她爹一眼,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白费了,只得先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