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酒楼当天是宾朋满客,大家听了这话都来退鱼,那一天他损失了足足二十多两银子。
而这件事情还不算完,听说这件事的人把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此后他店里的鱼再也没人吃了。
陆川很是生气,想着你们不吃就永远别吃。于是将计就计找到了这个有病的人,让他四处的宣扬,而好处是一墙之隔能给他带口饭吃。
只是这饭也没有多好,就是他们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厨子做出来的东西终归比他自己做出来的好,苟延残喘的人答应了。
而陆川从此不再做鱼的生意确实有些心痒难耐,想着在下游抓鱼运到外地,但是这鱼很容易就死了。眼看着那是个挣钱的买卖不能用,这些年他也是如梗在喉。背地里骂着老百姓无知,却无法改变他们的无知。
安宁:“挡人财路不得好死。”
她刚这么想着,就听着陆川歇斯底里的叫喊,“人呢,怎么跑了,把她给我抓回来。”
陈剩子:“还不去。”
于是听着他那些家仆噼里啪啦的拿东西,嘴里还嘀咕着,“真是不知好歹,找到这该死的女人非打死。”
“费什么话,不找回来能打死么?”这是陆川说的。
安宁不解,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她想出去解释可担心不熟悉这人秉性,万一他不是气头上说说呢。不敢轻易相信,她家里还有两个宝贝,出了事谁帮她照顾孩子。
安宁更担忧眼前人,真怕他大喊一声自己在这儿,所以哀求的看他直到那边没了动静。不过眼前人始终没喊,他说,“你说有办法缓解我想试试。如果你告诉了我,我送你出去。”
安宁点头,快速的告诉他,“你这病能缓解是多吃苹果,在找一个有温泉的地方泡药浴,药铺子里应该都有消炎中药,随后你再用蜂蜜和猪油一对一的熬,熬好了之后能内服能擦你的身体,不至于干巴巴的撕着皮肤疼,还能补你这虚若的身体。”
这人听着题笔记一下,写的一手很有风骨的字,就是少了苍劲有力,大概是人真的很虚。
安宁:“我从你家这跑了,他不会找你麻烦吧。”
安宁这么问有关心他的意味,但更多是怕抓住她。
“你不走正门。”这人道:“我见不得人就像老鼠一样活着,所以这些年家里挖了个地道,你从地道走。”
安宁被他带到地道的时候,想着他几年前身体应该很好,不然哪有力气挖这么远的地道。虽然地道不宽匍匐着爬出去,总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谢谢你。”安宁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过了一条街,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你拿着我这个大氅可以遮住头脸,这是新的我没用过,就当谢谢你告诉我的方法,不管有用没用我都想试试。”
安宁:“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我叫李甲,小姐芳名。”
“安宁。再见。”安宁说完这句接过他的大氅急吼吼走了。
披上大氅带上氅帽,一下子遮挡了视线。她看着前方找着路不免有些急,这个地方她不熟啊。
想着找人问一下市场怎么走,结果发现了七八个手拿棍棒的家伙,满大街的在找她。
安宁:真他娘的不放过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难怪说君子无罪,怀璧有罪。
这感觉太糟糕,她躲避人的时候往墙外一闪,怎么也没想到墙外这个时候有人,她还投怀送抱了。
多亏身后有个篓,不至于真的入怀。